里带着疑问。
于是,管遄道:“给他诊治到不是什么麻烦事。可蓝瞳大王刚刚满月,陛下原来说过,等蓝瞳大王满月后,我就可以去泰罗多就任迦南郡守了。可若是甘兹郡王来京,我可就走不了了。”
三七笑道:“大人,您是想去做郡守想的痴了。我看哪,陛下如此看重蓝瞳大王,最快也得等到蓝瞳大王百天之后才会放您走呢。”
管遄呆了一下,旋即大笑,道:“妙妙妙!果然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三七啊,你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哈哈哈。你说的没有一点错。”管遄又忽然想到皇帝酝酿对付甘兹郡王一系的事,虽然皇帝上一次说他不在乎甘兹郡王是死是活,但管遄明明白白看得出来,皇帝就是希望将甘兹郡王何时死完全控制在手里,如此想来,就算没有喜饶之事,皇帝也不会放管遄走的,因为只有他能够将甘兹郡王的生死完全操控在手且无人能够察觉。但这一点,却是不能说与三七听的,于是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晚些时候再给你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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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道:“是,大人。柳王妃那边急的跟什么似的。我先回去把他们稳住。”
管遄道:“对。你让他们不要着急。就说我还在宫里值守,需要等下了值才能回信。什么实在信儿也不要跟他们说。”
三七道:“好嘞,您放心就是了。”
三七走后,管遄立刻去乾元宫求见皇帝,说是需要“独对”。
逄图攸正在东阙批折子,听了管遄的求见,于是遣散内侍、只留了一个雪傩在旁伺候,单独召见了管遄。
“有什么急事么?”逄图攸放下笔,问道:“我晚膳前肯定回英露宫的。你这么急,什么事啊?不是英露宫里出什么事了吧?”
“没有没有。娘娘和小殿下好的很。”管遄是个谨慎人,纵然大家都叫喜饶为蓝瞳大王,管遄在人前,尤其是在皇帝和云昭仪面前,依然毕恭毕敬的称之为小殿下。
“那是什么事呢?”
“陛下,是甘兹郡王那边的事儿。”管遄道,“甘兹郡王王妃派人来说,甘兹郡王已经能够主动索食了,也能够下地走路了。所以,他们想问问,能不能把甘兹郡王送到圣都里来,以便于臣就近诊治。”
“求生啊,倒也是人之常情。你怎么看呢?”
“臣的愚见,甘兹郡王到圣都里来,似乎更好控制一点。他若是在甘原,总是有变数。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一山更比一山高。万一他们在甘原碰到咱们不知道的医者,趁势把他给治好了。那朝廷趁机削藩的大政,可就错失一次天赐良机了。到了圣都就不一样了。只要他进入圣都,就只会请我诊脉开方,那时候,就万无一失了。”
逄图攸道:“很好。那就让他进京来吧。”
“陛下圣明。”
“可也不能再拖太久了。”逄图攸道,“顶多再有三个月。”
“臣明白。请陛下放心就是。”
“你这一边我很放心。我不放心的是世桓那几个公子那边。”逄图攸摇着头,道:“逄麓是个怂包,那几个公子原本还有些血性的,如今看来也不行。事关分封大事,怎么也没见闹出个样子来啊。”
自从管遄与逄图攸说透甘兹郡王之病之后,逄图攸在处理甘兹内乱这件事情上就只信任管遄了。逄图攸认为,在几位最受信任的大臣中,雒渊概太有主意、难以操控,逄烈对于朝政略显生疏、总是对圣意揣摩不到位,窦吉忠心有余、能力不足且喜欢蛮干,融铸性情刚正不阿且有先帝隆武大帝一脉色彩、不能完全信任,其他九卿更是不足以谋,只有这个新贵管遄,虽说是靠医道起家的,但一来颇具悟性、一点就透,二来背景不厚、易于辖制,是一个可共谋、共商的人才。因此,在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