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池之水持续下降,水『色』越越变越黑,玄阳教宗说,这是人间大『乱』的征兆,而且玄阳教宗自己感到心神不宁,于是到北境玄修去了。当然与我还通过秘法相联系。昨日,玄阳教宗传来教令,一是请两位上塔并将雪池之秘相告;二是让我告诉殿下和融郡守,隆武大帝是当今陛下所毒杀。玄阳教宗明示,之所以将这两件事情告知殿下和融郡守,是想让殿下和融郡守明白,大『乱』之世已经到来,请殿下和融郡守务必好自为之,早做准备。”
逄稼脸上毫无表情,没有说一句话。融铸知道,逄稼是极其谨慎之人,迭庐宗座的话,是真是假先不说,光是涉及到隆武大帝和当今陛下这一点,就已经足够敏感和危险,如果表态不慎,很有可能招惹杀身之祸。而且,逄稼与玄阳教宗素无往来,玄阳教宗如此对待逄稼,也颇为可疑。
迭庐宗座接着说“殿下,融郡守,敝教的教义之一,就是绝不能牵涉朝政,玄阳教宗为何要传来这么两条教令,我并不知晓,我只是遵照教令原原本本的转述而已。”
融铸为了转开话题,接话道“宗座,玄阳教宗如今在何处玄修”
“玄阳教宗并未告诉我他在何处玄修,只是说在北境。”
“那大约是在北陵郡国境内了。”融铸说。
“可能吧。”迭庐宗座说。
话说到这里,就实在没有可继续往下说的了。
逄稼觉得此地也并非可久留之地,于是说“好了,看到雪池的水况,我和融郡守此行的目的就算达到了。郡王与郡守同时出行,泰罗多里的政务和军务就都搁下了。虽说有了陛下的恩准,但我们也不便在此多逗留。今日,我们就回去了。来日方长,我与融郡守都在泰罗多,往后来的机会还很多。两位小子,就要拜托迭庐宗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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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殿下和融郡守尽管放心。”
等三位从塔上下来,疏衍的尴尬早已消退了,原有的神采也已经恢复,正在与几位枢机主教亲密的交谈。
逄稼说“疏衍主教,我们已经查看了雪池水况,要立即赶回泰罗多向陛下回奏。请问,你是与我们同行还是要在白上宫多待几日”
疏衍主教对迭庐宗座颇有些忌惮,而且迭庐宗座明知道自己晕高,还要执意让自己登塔,这明摆着是让自己出丑难堪。宗座位同副教宗,权威甚高,如果自己还待在白上宫,还会受什么难堪,那就很难说了。于是,疏衍主教说“疏衍随殿下和融郡守一同下山吧,我也要尽快赶回圣都向陛下复命。”
枢机主教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万万没有想到,一行人辛辛苦苦来到白上宫,竟然连一顿饭都没有吃就要急着赶回去。但宗座在场,没有表态,迦南郡王逄稼和疏衍都说了要下山,那就再无可商议和挽留的了。
融铸在逄稼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逄稼点点头,融铸朝着迭庐宗座和疏衍主教、其他枢机主教一拱手,先离开了。
迭庐宗座为首,枢机主教和其他教职人员随后,慢慢地走到白上宫的正门外,欢送逄稼一行。
这时候,融铸和几位疏衍主教从圣都里带来的教职,押着一个铁笼子过来了。铁笼子里是大猫。这是准备要将大猫送给疏衍带回圣都的。大猫在铁笼子里来回转圈,东张西望,十分慌张。
迭庐宗座看着大猫,说“这就是答奴代牧养的迦南雪豹吧。迭庐早有耳闻,今日终于得见。这迦南雪豹是敝教圣物,我辈能够在有生之年得以亲见,也是福缘匪浅了。”
逄稼和融铸原本并不想说大猫送与疏衍主教一事,以免引得疏衍主教再次尴尬,但迭庐宗座主动说起,他们就不得不做一番解释了,融铸道“宗座。小儿答奴何德何能能够擅养圣物,前段时间只是代养罢了。这迦南雪豹与疏衍主教甚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