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能够多受一些历练,多修习一些智慧。因此,此二子日后在白上宫,还望迭庐宗座将他们视为普通教徒,千万不要给他们特殊待遇。迭庐宗座若能如此,我和融郡守不胜感激。”
“迭庐明白。请殿下和融郡守放心。”迭庐笑着说。
“感激不尽。”“感激不尽”逄稼和融铸说道。
逄稼接着说“迭庐宗座,小儿与融公子之事,是我与融郡守拜托迭庐宗座的私事。此次,我与融郡守专程拜访白上宫和迭庐宗座,还有一件公事。”
“可是雪池水况”迭庐宗座问道。
“正是雪池。雪池是人间兴衰的镜像。现在民间盛传雪池呈现『乱』象,人心颇有不稳之势。长此以往,恐非福音。可否劳烦迭庐宗座,领我们去看一看”
“这是迭庐分内之事。白教教廷白上宫上千年来一直担负着监测雪池水况并向朝廷禀报的任务。雪池水况的变化,牵动着人心,确不是寻常之事。殿下和融郡守亲自前来,足以可见雪池水况已经在民间产生了绝大的影响。疏衍,你从圣都专程前来,想必也是为了此事吧”
疏衍首次被迭庐宗座提及,心下有些慌『乱』,但旋即恢复了平静,说“宗座明鉴,疏衍此来正是受陛下之命,验看雪池水况的。”
“陛下圣明。”迭庐宗座行了个教礼说,“殿下,融郡守,请随我来。”
雪池就在白上宫的正前方。可迭庐宗座却并不往前方走,而是带着逄稼一行人往白上宫的后面走,来到一座高塔的底下。
迭庐宗座说“殿下、融郡守,这是揽镜塔,是专为观测雪池水况而建的。请殿下、融郡守、疏衍随我上来。揽镜塔是绝密之所,教内除教宗和宗座之外,其他主教及以下均不得入内。殿下和融郡守的随从恐不能同行了。”
逄稼说“遵照教规来吧。”
“多谢殿下。”迭庐说。
“宗座,既是如此,疏衍也就不打破教规了。我在塔下恭候即可。”疏衍尴尬的笑着。
迭庐看了一眼疏衍,说“疏衍,你是陛下特派的特使,专为查验雪池水况而来,不能按照常规教规来看待。圣旨高于教规教令,这也是教规中早已写明了的。”
疏衍笑了笑说“是,谨遵宗座教令。”
迭庐带着逄稼、融铸、疏衍进入塔内,然后关上塔门。揽镜塔的台阶建在塔内,螺旋而上。
逄稼随着迭庐宗座拾级而上来到塔顶,走出塔顶小门。逄稼正在惊叹揽镜塔顶的绝妙风光和清晰可见的雪池,忽然听到疏衍主教“哎呀”一声。转头望去,疏衍主教正手扶塔顶小门,双眼紧闭,浑身摇晃不止。
疏衍主教声带颤抖的说“请殿下、宗座恕罪,疏衍天生恐高,每逢登高,都摇晃不止,不能自持。今日,恐,恐不能陪同殿下、宗座和融郡守一同验看了。”说完,疏衍主教身体摇晃的几近要摔倒,于是索『性』蹲到了地上,五绺飘逸的长髯拖到了地上。此刻的疏衍,猥琐至极,与平日里他阔朗而仙逸的神态大相径庭。
迭庐宗座说“那你下去吧。”语气里带着鄙夷。
逄稼说“疏衍主教,不必在意,就请到塔下吧。”
疏衍一脸羞愧地说“惭愧惭愧,见笑见笑。”但眼睛依旧不敢睁开。融铸见状,走过去扶着疏衍,将他送入塔内,然后才重新走出来,关上了塔顶小门。
迭庐宗座手指前方说“殿下、融郡守,请看。”
其实,不用迭庐宗座指方向。那一片漆黑的雪池就在白上宫的正前方,十分显眼。
迭庐宗座说“殿下,融郡守,可知道雪池的来历么”
逄稼说“我只听过传说,雪池是上天赐予的一汪神水,用来映照人间兴衰的。但它的来历,我却是不知。融郡守,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