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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一场盛事,殷立当然愿意凑个热闹,何况他也想见见兜天道祖的面目。于是在街口买了些干果小吃,就近找了家茶楼打尖喝茶,透过窗户看看老祖庙的香客和大街上的热闹。
茶楼里是议论道祖显灵的声音,使人颇为期待。
其时,已近黄昏,前来参加庙会的百姓越来越多。
老庙街周边的几条街道人头攒动,挤都挤不开了。
看着街上刚刚亮起的灯、人、商贩,广寒追忆往昔,倍觉伤感。不知不觉喃喃自语起来“往年太后寿辰,太昌城比这里更要热闹。那天,太昌解除宵禁,百姓可以一直闹到第二天天亮。”
殷立伸手盖在她手背上“想太后了,是吗?”
广寒醒神,把手抽离“瞎说,我跟她有仇!”
殷立笑道“有仇不假,可也有养育之恩不是。不是我说你,你实在不该参与谋反,太后待你确实极好。你的档案我都看过,太后杀你家是无心之过。当年你爹可能得罪过办案的官员,你家是被人构陷的。我认为你家被斩之后,太后是后悔的,否则她不会处决办案的官员,更不会把你留在宫中悉心抚养。”
“你别说了,你就是说破天我不会原谅她。”
“太后这人冷漠奸诈,你就算原谅她,她也不会原谅你。你回去之后,还得继续受苦。不管怎样,我都会想办法护住你,决不让太后伤你半分。可你也要配合,不能老是念着报仇,你这仇该放下了。听到没?”
“我只是被贬的女奴,你没必要这么护我。”
“说实话,你这人真没劲,又老是想杀我,确实不该这么护你。不过,谁让左先生让我救你呢,我既然问太后要了你,那我就得对你负责。二教宗不是说过吗,子凭母贵,等我……。”殷立这席话算是吐露真言了,可惜话没说完,忽然从凳子上一倏而起“咦,月池出来了!”
好好的一句话,偏只说一半,什么意思!
广寒踹了殷立一脚“你没见过女人吗!”
殷立没理广寒,一双眸子牢牢盯着月池。他瞳力惊人,尽管浴池站在老祖庙外,距离茶楼十余米,他仍能瞧得清清楚楚“不对啊,不是说打斋念经,为民祈福吗?怎么念经念得满脸滋润?脖子上还有两道唇印,怎么会有唇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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