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会顾及她的感受。
眼下典星月来这一招,他不知该说什么了。
沉吟半晌,提壶倒水,递过去说道“星月姐,你喝茶。”
典星月端起茶杯,轻轻抿了抿“茶是凉的,不过挺好。”
可不,茶水虽凉,但她的心却火辣辣的热。她跟殷立在一起时日不短,从来都是她对殷立张罗吃食,呵护温饱,而殷立却没有为她做过什么。此刻,殷立是双手奉茶,恭敬专一,典星月瞧在眼里不由心境畅爽,茶水入口更如尝蜜,甜的不得了。
她知道殷立斟茶递茶,便是答应留她共赴生死。
她素来话不多,既然留下了,也就啥也不问了。
秋风瑟瑟,从窗口缝隙处吹入,让人不禁一冷。
窗外有檐铃,随风摆动着,叮铃作响,煞是好听。
这几支檐铃或许是龙门街最雅之物了,风拂而动,响得清脆,动人心魄。在思绪不定的时候,听着铃声,好如静心的咒语,让人好生心安。典星月喜欢这声音,端着杯子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昂头闭目,感受这天奏之音。
听了没一会儿,殷立把窗户一关,说道“别站在窗口。”
典星月的心又绷紧起来,回到桌边,暗暗的把着袖里剑。
她不知道殷立闯了什么祸,但能一起对敌,也不失畅意。
过了一会儿,街对面的客栈熄灯了,殷立也吹灭了油灯。
灯一灭,月光树影在窗纸上摇来晃去,平添了几分恐惧。
两人挨得很近,能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典星月有些纳闷,这灯也灭了,说明祸事将起,何以殷立的呼吸不紧不慢,如此均匀,难道他不慌张吗?基于此点疑惑,她问“你惹的麻烦该上门了吧,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
殷立轻声笑道“我要惹了麻烦,早跑了,还会坐在这里等死吗。”
典星月暗自高兴,同时又不由一恼“你没惹麻烦,怎么不早说,害我白担心一场,你故意拿我开涮吗。不对啊,要是没麻烦,你说话干嘛不敢出大气,又干嘛要吹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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