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好,都退。”
应家也好,冯家也好,都不好。
赵氏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明白了谢小玉并非害羞、害怕,而是在说实话。
她顿时生了气,娥眉倒竖,立刻转头去看碧桃“最近是有人和你家说什么了吗?是哪个?说了什么,一字一句都说清楚了告诉我。”
她要去把这些嚼舌头的人,舌头都拔了。
碧桃看了一眼谢小玉的眼睛,立刻施礼道“夫人,没有的,小姐从不说应家的事情。而且最近夫人也知道,小姐多与公主殿下一处,也没提过应家。”
赵氏将信将疑地又看谢小玉,问道“真的没有过?”
谢小玉顿了一下,摇摇头,到底没将应殷的事情说出来。
如果她现在说,又有赵囡儿的事儿在前,赵氏只怕今夜就能去太平巷打人。
如今四皇子的事情未决,一来已经牵动了太多,自家不能在此时多事;二来大事当前,反而可能让人觉得应殷的事情,根本不是事儿。
她要想退亲,总要万无一失才是,而今天来和赵氏说,也是为了告诉她自己的态度。
她,不喜欢应殷,不喜欢应家,不想嫁。
如此给赵氏留个疑惑,她自然会和父亲说,会去查自己到底怎么了。
如此太平巷的事情,也不会瞒很久,那时候父母都冷静,查出之后,有的是办法解决,
都会比前世的好。
谢小玉想着,再要开口时,只觉得疲累异常,便摸着腰间的残玉,缓了口气才道“囡儿委屈。”
赵氏心中琢磨应家的事儿,听她又说起了赵囡儿的事儿,开口道“那冯家自己不占理,所以囡儿的事情不怕。倒是应家毕竟那等人家,有些事情才不好办呢。”
谢小玉摇了摇头“可是,冯家敢。”
赵氏顿住,略一思索,明白了她这话的意思。
冯家不过是边陲小镇上,一个读过书的人家,家中最大的官也不过是中等县的县令。
按说这样的人家,在明明知道会淮阳侯府存在的情况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事情,做到如此难看的地步。
但他们偏偏做了。
若只是冯家自己混不吝还好,若是……他们背后有人呢?
这背后的人,自然不是冲赵家,而是侯爷。
那这背后的人,又是谁?所图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