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白捏着小拳头想了一下,化拳为掌,来了一记摧心掌。
哈!
大章鱼这下子老实了。
被震碎心脉的吸灵怪倒在脚垫上动弹不得直哼哼。但是果然一滴血都没流,这一掌恐怖如斯。
“快说,前面在干什么?”
无声的精神波动传来。
“鱼唇的凡人,虚空的至暗,无尽的统治者,万灵的主宰……”
不耐烦的小白把它拽起来又是几个大嘴巴子。
“讲人话!”
“马尔杜克在娶新娘。”
这回利索多了,早这样多好。
——滚吧。
九天吸灵怪被小白一脚踢飞,不过在飞出去的同时,它的触手灵巧的顺走了半包烟,郝运好好的揣在裤子口袋里的。
“我明明震碎了它的心脉!”小白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
郝运抓抓脸。
“吸灵怪有心脉吗?”
——我觉得没有。
“我也觉得没有。”这是小王师傅。
“马尔杜克?深渊泰坦?这倒是稀奇了,他挪窝了?”小王把车挂上倒挡,“绕点路了啊,估计他们没几百年闹不完。”
“路又不是他家的。”小白还是气呼呼,她找不到自己刚才看到哪一页了。
郝运回过头来说她“你当心刚才的章鱼打电话举报你,公职人员打人。”
“又没打出血。”不服气的包子脸。
“没事。”小王师傅拐上了另一条虚空通道,“我们为纳税人服务,吸灵怪交税吗?”
“我觉得不交。”
“我也觉得不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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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罗迪艰难的从路边的水沟爬了回来,模样说不出的凄惨。几周前,他在塞米尔佳的动乱之夜中,被来回厮杀的佣兵和城卫军几乎毁掉了所有的货物,连大篷车都被付之一炬。
罗格觉得自己应该算是幸运的,他至少没有丢掉性命。塞米尔佳要塞内唯一宽敞点的地方就是集市广场,是夜,游商们大多把大篷车就地停靠休息。混进城内的佣兵和守军之间的主要战场就是此处,他们用商人们的大篷车作为路障,用货物点火,在商人们的哀嚎中来回砍杀,或者顺手捞点啥装进口袋。
几乎失去全部财产的胖子欲哭无泪,这已经是他全部的身价。他在家乡已经没有亲人,变卖了家产之后,想做一个游商维持生活,没想到尚未发达便遇此大难,一时心若死灰。
第二天,守将奥古斯汀以戒严为由,将城内所有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并且撤掉了所有的施粥点。他紧闭城门,坚壁清野,为后面的大战做准备。谁知道外面有多少佣兵的探子呢。
失去了食物来源,还走得动的流民们转向下一个城市碰运气,而走不动的只能躺在原地等死。胖子混在流民们的队伍中蹒跚前行,他的被人揍得鼻青脸肿。谁让他这么胖呢。
流民的队伍像蝗虫一样沿着冬行山向卡里赫里蔓延,罗迪和别人学着挖蚯蚓,啃树皮度日,竟然也坚持的了下来。拜他原本的一身肥肉的福,他总是比瘦子耐饿一些。
人越走越少,很多人都是走着走着就倒在了路边。胖子的身边已经没有了同伴,他刚刚趴在路边的水沟里喝了点水,却发现自己已经站不起来。
整整两周几乎没有吃东西了,能够吃到的也只有一些虫子和树叶。腹中的饥饿在几天前还像滚烫的沙子一样磨砺折磨着他的胃,而这几天连这种疼痛的感觉也消失,只剩下无尽的空虚。
胖子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他努力翻过身,仰面朝天。在将死的幻觉中,他短短一生的经历一幕幕的闪过,老家的大房子,辛勤劳作的父母,最后定格在塞米尔佳向他买指环的漂亮小姐身上。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