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祝文远?”
“我……是……”那方才自称探亲刚回的书生颤抖着站起身来,同桌几个书生都吓地逃地老远。
衙差上下打量了一眼,又对着手里的画像看了看,厉喝一声“将他带走!”
“冤枉啊!官爷,不知在下所犯何罪?”祝远山满脸惊惶,却又困惑不解。
衙差走到他面前,冷笑一声“你是否在紫竹林的诗会上大放厥词!”
祝远山一愣,“那不过是友人们相会各言其志罢了,不知祝某所犯何罪?”
“你是不是说过一句俯首甘下耳目,昧心伏作佣童?”
“是啊,那只是一表气节不甘屈膝的言语罢了!”
衙差厉声喝道“狡辩,你这是甘愿做平夏耳目,甘心伏小做贼子童仆!”
“官爷,这……这可不能这么解释……”祝远山着急道。
“少废话!带走!”一群人推推搡搡,把个祝秀才五花大绑地抓住了。
其余几个书生骇的脸色惨白,饭也不吃了匆匆结账离开了。
“哎……”小二拽下肩头的抹布擦着桌子,叹着气“这都不知道是第几个了?”
云蘅转过头轻声问“小二哥,这是怎么回事?”
小二见是一个美貌的姑娘相问,顿时眉开眼笑知无不言“清聆学苑先前收了一个学生,因那学生所言太过惊世骇俗,便将其逐了出去!哪知蔡午寅却不知好歹,到处作诗讽刺当今朝堂,听说连皇上和几位王爷都一并含沙射影地骂了!这不,官府将他抓了起来投进大牢,现在怀疑他是平夏那边的细作,专门来诋毁皇家,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原来如此……”
小二打开话匣子,便收不住口了,“有一就有二,官府最近在彻查这些文人有没有不轨之心!加上今天这个祝秀才,这十天来光是在咱们店就抓着四个了!”
“多谢小二哥相告。”云蘅也不再多问。
这一切,果然和前世如出一撤!
鱼儿,已在钩上了。
云蘅心中有事,见玉梨吃的差不多了,便也匆匆结账,拉着她上了马车,没过多久又来到回春堂。
傅云堂将她迎了进去,刚进内厅,便关切说道“东家最近名声可是很响,但更须谨慎了。”又道“东家在天山镇的请聆书苑似乎出事了,您可知晓?”
云蘅点头“是我让他们遣散弟子,叫周老爷子这段时日关门不出的,并自行向皇上请不察之罪!”
“这周夫子怎么招了这个蔡午寅进去?无端惹出这些祸患!”傅云堂仍不知内情。
云蘅盯着他慢慢说道“是我,特地让周永祎招蔡午寅进书苑。”
傅云堂吃惊地问“东家,你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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