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俞七“实在不知,不如你给个明示?”
俞七冷哼一声,板着脸问“我问你,昨日村里可有生人到访?”
众人一惊,刘族长擦了擦汗,点头“有,是黄家坝的人,他是掌灯不久后过来的,想找我们借牛车。”
说到这里,一个清冷低沉的声音问到“你们借了?”
刘族长看向说话的人,却只见到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这人的气势很冷厉,刘族长当了这族长二十来年,从未见过厉气这么重的人。
他连忙摇头“没有,正值春耕,怎么可能有牛借给外村人。”
俞七立刻回头对陆风瑜说“少爷,既然没有牛车,光靠步行的话,这一夜也没走出多远,等我们几个分三路,骑马去追,不出一个时辰就能追回来!”
陆风瑜没说话,而是盯着刘族长看。
刘族长被盯的浑身发毛,略显紧张的又补了一句“我们是没借,但他,偷了,偷了我们的牛和车,连夜跑了,我们顺着官道追了一夜,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陆风瑜的眼神更冷了。
俞七也眉头一跳,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官道四通八达,宽敞平坦,且不说那人骑着牛车一夜能跑多远,光说那些岔路,他会拐到哪里去,根本无法预料。
一夜过去,这个时辰再去追,很明显的来不及了。
何况陆风瑜只是一个地主家的少爷,在十里八乡可以横行霸道,但出去了,也就是一个普通人。
没有庞大的人脉和部署,要找一个人简直如大海捞针。
陆风瑜也想到了这一点,袖子下的双手紧握,眼睛沉沉的,早已是暗流涌动。
俞七伸手挠头,原地转了两圈,随即狠狠的一伸腿,将身侧的一张竹凳踹翻在地。
那凳子腿直接断了。
这一脚足见功力,显然是个多年习武之人。
刘族长看了看那凳子,心中更是惊惶了。
他伸手抓着胡子,不敢跟那个浑身带煞的少爷说话,便颤巍巍的走到俞七跟前,小心的问“不知少爷为何要追这小偷?可也丢了牛和车?”
俞七冷哼一声,怒道“谁稀罕牛车?”
刘族长顺嘴便接着问“那便是丢了鸡?”
俞七转头瞪他,要不是对方是个老头,他一脚就过去了。
“我少爷看起来,像是少那两只鸡?”他咆哮。
刘族长伸手抹脸,将那唾沫星子抹掉。
锲而不舍的问“那是”
陆风瑜突然走过来,走到他跟前,冷声问“你是族长?”
刘族长看着近在眼前的少年,感觉周遭空气都冷了许多。
他伸手擦汗,点头“我是。”
陆风瑜点头,仿佛安排自家下人一般的口吻,对他道“集合全村人到此,我要一个个审问。”
刘族长“三岁小儿也要吗?”
陆风瑜点头。
刘族长还想说什么,对上陆风瑜冷沉的目光,又咽了回去,一个反对的字也说不出口。
他看这少爷的气度,又看前呼后拥的排场,料定这个少爷来头不小,而能让他亲自追到这里来,还这么生气,那丢的肯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宝贝。
难怪那姓黄的会连夜来到此处借牛车,原来是被人追杀了。
只是连累了他们刘家,还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他们刘家到底做错了什么?
简直是无妄之灾!!
宛南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湿漉漉的,脸上也有些黏糊糊,难受的很,双手已经麻木了,塞着手帕的嘴巴更是僵硬,酸疼无比,仿佛下巴脱臼一般。
她从草地上勉强坐了起来,这一动作之下,浑身都酸疼了起来。
她竟然在竹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