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闪烁着,只是因为公冶寻稷心思此刻正放在公冶景行身上,才未曾注意。
月浓未曾出声,只是深深屈膝行了礼,恭恭敬敬地站在公冶寻稷身后。
“见皇兄行色匆匆,是有什么急事吗?”公冶寻稷轻笑着,倒是一副恭敬的模样,出声问道。
公冶景行眼色平静,没有一丝波动,那双漆黑的眸子不知再想些什么。
随即轻声道,“我去四宝斋看看!”
“四宝斋?皇兄是要取宣纸吗?这样的事派人去就好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听闻四宝斋,公冶寻稷并无任何波动,很是平静地说着,从那双眼睛中实在看不出任何异样来。
“今日迟明没有随我进宫!”公冶景行薄唇轻启说了这么一句。
“噢~原来是这样!”公冶寻稷眼神轻顿,心中却早已明了,若是公冶景行需要四宝,传一声便有四宝斋的人亲自送去,何需亲自来取,如今这番看着,倒是有什么事一般。
公冶寻稷如此聪明,又岂会不懂公冶景行的的意思,倒也是不好继续追问下去,笑意僵了僵,接着说道,“要不,臣弟命人去传话让四宝斋的人送到东宫?”
公冶景行紧盯着公冶寻稷的眸子,漆黑双眸,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来,若是真是公冶寻稷做的,照理说狐狸尾巴总是会露出那么几分,可是并没有。
要么是隐藏得太好,要么与公冶寻稷无关。
“有劳三弟费心,不必了!正好我单独四处走走!”
公冶景行压着心中的气息,缓缓出声问道,不乏一丝清冷和疏离。
公冶寻稷眼神微顿,随即扬起一抹笑意来,本就生得一副好模样的他更是俊秀如月,其样貌不输公冶景行和宁暮起。
“那好!既然皇兄有事,那臣弟便先走一步了!”公冶寻稷轻声道。
“嗯!”公冶景行看着公冶寻稷轻轻应了一声。
公冶寻稷朝公冶景行微微拱手,含笑而道,“臣弟告退!”
随即,公冶寻稷从公冶景行身边走过,只是那刻,公冶景行的余光却射了过来充满了打量。
其实,公冶寻稷自然也感受到了,笑意慢慢收敛,只是装作一副不知的模样。
月浓连忙朝公冶景行屈膝行礼,却是抬头看着公冶景行,可是公冶景行却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月浓,冷漠疏离。
月浓双眸一僵,只能低垂下眉眼,连忙跟了上去。
公冶寻稷走开后,公冶景行这才抬脚离开,步子沉稳,面色清静,峨眉微蹙,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身上的冷气似乎比方才更重了。
公冶寻稷峨眉微蹙,剑眉星目,如沐春风的笑意缓缓收敛,不知为何,缓缓停下了脚步,转身掀起清冷淡漠的眸眼朝公冶景行离去的背影看去,微眯着双眸,剑眉挺立,看不出半分喜怒。
“殿下,您在想些什么?”
跟在公冶寻稷身侧的月浓将公冶寻稷的一切情绪都收入了眼中,素眉轻挑,灵动晶莹的双眸却是稍稍有所凝滞,似有试探轻声开口。
公冶寻稷深深地看了公冶景行潇洒沉稳的身影,转眼柔和地望着月浓,方才身上眼中的清冷淡漠顿时收起,温柔浅笑毫不遮掩地显露出来。
朝月浓弯唇一笑,轻轻摇了摇头,道,“没事,走吧!”
月浓看着眼前明眸皓齿,唇红齿白的男子,似人如沐春风,只是月浓可不会因此蒙蔽了眼睛,她可不会忘了方才公冶寻稷剑眉星目,双眸含光的模样,倒是与之大相径庭。
月浓也看了一眼公冶景行那冷峻潇洒的背影,随即朝公冶寻稷屈膝行礼,面色平静,“是!”
公冶寻稷自然也注意到了月浓朝公冶景行投去的目光,只是眼神微闪,掩去一丝异样的光,终是没说什么。
公冶寻稷抬脚离去,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