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冷,目光投在宁氏身上,峨眉微蹙,沉默不语。
“还杵在那坐什么,还不快过来!”
宁氏掀起眉眼,紧紧凝视着离幸,厉声道,话中似乎是带几分冰冷与冷漠。
离幸只好摘下斗笠,落蕴忙接了过去,离幸在心中深吸了一口气,抬脚缓缓走了过去。
“父亲,母亲!”离幸在离义天和宁氏面前停住,缓缓屈膝朝两人行礼。
宁氏不苟言笑,沉默不语,只是掀起沉重漆黑的眸眼凝视着离幸。
离义天倒是看见自家女儿,立马便喜笑颜开而来,便是一副慈父模样,轻声道,“累了吧,阿幸,快坐,尝尝为父泡得茶,快坐!”
离幸朝离义天弯唇一笑,倒是没有听着离义天的吩咐坐下去,只是笑意微微收敛落在了宁氏身上,离幸这是在询问宁氏的意见。
离义天尴尬地笑了笑,谁让这个家都是自己的夫人在做主!若是夫人不同意,离幸自然是不敢的。
良久,宁氏这才缓缓开口漫不经心地听出一句来,“你父亲都叫你坐了,你还站着干什么!”
离幸神情微顿,听着宁氏语气不太好的话面色平静无波,连眼眸都未曾动一下,“是,多谢父亲母亲!”
离幸这才提起衣裙,缓缓坐在了宁氏的左侧,离义天的对面。
而宁氏便一直在盯着离幸的一举一动,清冷倨傲的眼神随意地打量着离幸平静地双眸,被睫毛打吧着眼睛。
离义天轻咳了咳,因为宁氏和离幸气氛难免凝滞了几分,离义天忙抬起紫檀茶壶倒了一杯,推到离幸面前,和蔼一笑,轻声说道,“累了吧,这是上好的闽南贡菊,快查查,放了橙皮最是解疲劳的!”
离幸忙伸出手扶了扶茶杯,弯唇抬眼一笑,“谢谢父亲!”
而宁氏的阴阳怪气地声音便缓缓流了出来,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让人不满心中难受,眉眼轻佻,锋芒毕露的模样。
“能不累吗?巳时不到便出去了,申时才归,不累才怪呢!”
宁氏轻睨着离幸,面色不太好看,似是染上一层淡淡的恼怒。
离幸神色微顿,眸子闪过一抹微光,终是没有说什么。
离义天见此,自家的妻子和女儿这副凝滞的模样,连忙出声打着圆场,拍了拍宁氏白皙光滑的手,“好了好了,阿幸才回来,让她休息一下吧!兰陵城地杰人灵,万物繁茂,整日里关在府中都把人憋坏了,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宁氏却是冷哼一声,不满地睨了离幸一眼,冷冷说道,“这那是兰陵地杰人灵,万物繁茂,这明明就是东宫地广人稀,寸寸是金吧!”
“子衿~”离义天听着宁氏无厘头的话,因为爱女心切,急忙喊了宁氏一句。
宁氏的讽刺,离幸自然是听得出来的,眉眼微顿,终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端起闽南贡菊半抿了一口,茶入喉间,便觉一阵清凉,当真是上好的茶。
“不愧是闽南的贡菊,的确与众不同!”
离幸不知为何,放下茶杯,清冷的双眼肆意打量着,突如其来来了这么一句。
离义天神色微僵,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落蕴和烟翠相视一眼,面色有些着急,想要提醒离幸,却碍于离义天和宁氏在此,不敢开口。
“说什么呢!你!我”宁氏倒是立马便气了,长辈向来最忌讳的便是小辈不仔细聆听长辈的话,更何况是离幸这般自顾自的,“还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同你说这事,你倒是扯到茶上去了,怎么拿茶推脱拿乔呢,你这是在羞辱你母亲呢!还是想要表达什么呢!嗯~”
宁氏话说得犀利,在下人面前一点情面都不给离幸留。
“母亲恕罪,女儿失礼了!”离幸也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错话了,连忙朝宁氏赔罪,微微颔首,面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