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整个人连忙惊呼了起来,“不是吧,殿下,连你也不相信我,疾如风和迟明不相信就算了,没想到殿下您也是,我,哎,我这颗心真是被您给伤痛了!”
宁暮起捂着胸口,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而众人便也只是这般静静地看着宁暮起装模作样,戏精上身,眼中止不住的嫌弃。
而下一秒,宁暮起整个人又立马炸了起来,朝着离幸吼道,“还有你啊,离幸,你倒真是惯会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啊!我什么跟你说过账本在我手中了,什么时候。我就想问问你,什么时候!”
宁暮起说着连声音都不由得提高了几个分贝,一副慷慨陈词,义正词严地模样。
而离幸却也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宁暮起,好像是将宁暮起玩弄于股掌之中一般,什么都明白,却什么都不肯道破,倒是又是那副一贯云淡风轻的模样,在宁暮起那犀利凌厉的眼神下缓缓端起茶水,轻轻喝了一口,眸色极为平静,像是那不可触及的星辰。
众人的视线倒不免又都放在了离幸身上,看着离幸这副模样,不知为何竟然升起一股浓浓的压迫来,众人心思各异,却是没有敢带鄙夷之色,倒是有些敬畏掺杂。
公冶景行柔和地凝视着离幸,嘴角含笑,依旧是那副纵容的模样,好像真的是什么都不在乎一般。
宁暮起本来一肚子的气,看到离幸这副悠悠然然的模样,就像是用尽力气却打在了棉花上一般,给吃了屎一般难受,却还只能含在嘴中。宁暮起转眼看向公冶景行,却见人家那副含情脉脉的模样,宁暮起不由得在心中吐槽了公冶景行一句,心可是真大啊!
宁暮起实在忍不住公冶景行那仿佛要溺出水的眼神来,不由得露出一抹鄙夷,很是难为情无可奈何地说道,“我说殿下啊,这个时候你好歹把眼神收一收啊!怎么我觉得你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一般!啧啧!真是让人不可直视!”
宁暮起这话说得倒真是时候,原本肃穆凝滞的气氛经宁暮起这么一闹,倒是又变得了那么有意思。
疾如风和迟明有些忍俊不禁,暴露在嘴角的笑意已经是看得出迟明和疾如风的笑意来了,两人不得不在心中给宁暮起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不得不说,也就宁世子有这个胆子,这话可真是毒啊!
烟翠忍不住笑出来声,随即连忙用帕子捂住,一副强忍的模样。
而站在烟翠身边的落蕴却还依旧是那副有些沉重肃穆的脸色,双眸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已经静止了一般,凝固起来,也不知落蕴脑海中装的是什么,倒是没有人察觉。
而离幸听着宁暮起的话,神情微顿,眸色中竟然闪过一丝轻微的尴尬,离幸知道公冶景行一直看着自己,自己也尽量避开公冶景行那热烈的眼神,就怕被宁暮起这个活宝给调侃上半天,没想到啊,宁暮起却还是能找出话来。
而公冶景行整张脸瞬间便黑了下来,像是能够滴出墨来一般,笑意和柔情随意收敛起,带着一丝嗜血的光芒,恶狼逃出牢笼的眸子,瞬间毫无遮掩地显露出来,锋芒毕露,带着阴蛰与恼怒,眼神空洞,像是再看一个死人一般看着宁暮起。
宁暮起又不免顿时一怂,宁暮起总是这样,将气人惹到一个高度,随即又立马认怂,让人的脾气在最后那一瞬间暴露不出来。
宁暮起有些躲闪的双眸,轻声咳了咳,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接着说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殿下!你看啊,阿幸都能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得知账本在我手中那还得了了,人家可都打入核心阵地了,你倒好什么都不管不顾!”
迟明和疾如风双眸微眯,收敛笑意,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宁暮起的话。
离幸倒是没有丝毫不悦,因为离幸知道宁暮起说的这番话只不过是用来朝公冶景行打马虎眼的,宁暮起又怎会将离幸当做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