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到了这个地步,离幸倒是也想知道公冶景行和宁暮起有何打算。
公冶景行柔和地看着离幸,嘴角缓缓上扬到一个合适的弧度,带着浓浓的讽刺和不屑,眼中带着厚重的光芒,凉薄地唇缓缓轻启,“一个小小的昌鸣伯爵府罢了,我岂会放在眼里!”
公冶景行就是这么一个倨傲无比的人,离幸不禁勾了勾唇,她知道公冶景行有这个本事,丝毫没有怀疑,但是女儿家的心思总是更多些。
“昌鸣伯爵府倒是已经落魄,凭昌鸣伯爵府如今的地位权势倒是掀不起什么巨大的风浪来,不过是不痛不痒一般。但是如今宫中倚澜宫的梁妃可是出自昌鸣伯爵府,别忘了梁妃可是有一个皇子傍身呢!”离幸不冷不淡地开口,倒是细心替公冶景行分析着,这些事离幸相信公冶景行和宁暮起都是知道的,但是两人都是极其倨傲之人,离幸又不得不多替两人说上几分,不希望两人有任何一丝的困扰。
宁暮起倒是峨眉微蹙,虽然不是对昌鸣伯爵府的害怕,不过话说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些事要做之前必须要好好掂量上一番。
“阿幸说的有道理,倚澜宫的梁妃倒也是颇受皇上宠爱,虽逊色于萧贵妃,但是也是个不可小觑的!六皇子公冶毓也是颇得永帝宠爱,皇上虽然最宠爱殿下您,可是照皇上的性子,也不可能对梁妃和六皇子如何!”宁暮起也缓缓说道,严肃了几分,一副肃穆之气犹然而生。
公冶景行却淡淡轻睨了宁暮起一眼,双眸没有任何一丝的波动,凉薄地唇缓缓掀起,“我要动,自然动的也是昌鸣伯爵府,干梁妃和六弟何事!”
公冶景行虽然凉薄无情,但是对于自己的这几个弟弟,公冶景行倒是没有那么苛刻,除了公冶寻稷也没有那么大的防备,但是自从上次后,公冶景行也渐渐卸下了对公冶寻稷的警惕。
离幸也接着附和道,面色倒是平静,仿佛再诉说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即便是昌鸣伯爵府真的有什么事,真的有朝一日倾覆,梁妃既然已入宫为妃,按照皇上念着旧情的性子想必也不会牵连到她和六皇子,就怕……”
离幸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一顿,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公冶景行看着离幸,眸中带光,似是再期待着离幸的回答。
宁暮起倒是被离幸的这副样子勾起了兴趣,急忙出声询问,“就怕什么?”
“就怕,梁妃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离幸冷冷一笑,凉薄地唇缓缓响起。
“什么心思!”公冶景行似乎已经能够猜到离幸所要说的话,倒是公冶景行还是不免出声询问,仿佛想要一探究竟一般。
离幸的目光在公冶景行和宁暮起之间来回波光流转,眼神清冷淡漠,随即冷冷地听出两字,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夺嫡!”
夺嫡!
两字倒是激荡在众人的心中,哪个朝代,夺嫡不是风云诡谲一般,哪个帝王又不是踩着手足骨肉,万人尸骨鲜血登上这个九五至尊之位,自然励精图治,深情几许的永帝不例外,自由被册封为太子的公冶景行自然也不会例外。
离幸倒是极其能够接受着乱世的规则。
公冶景行和宁暮起相视一眼,面色平静,沉默不语。
离幸波光流转,若有若无的笑意挂在嘴角,微微轻抬着下巴,颇有一副傲世群雄的模样,气质高贵出尘,身怀睥睨天下的气势,不由得吸引着众人。
离幸缓缓勾起嘴角,轻声开口,“我虽然未曾与那梁妃相处过,但是听也听得多了,梁妃虽然出自伯爵府,却终是个落魄家族,与萧贵妃身后的萧家更是没有办法相比,庶女出身,众人之中脱颖而出,还能够在宫中一手遮天的萧贵妃手下生下皇子,承宠多年,恩宠不断,将六皇子调教得更是不错,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又岂会没有那个觊觎高位的心思,做不过梁妃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