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的关系好不容易增进了那么多,你看,一朝之间便分崩离析,岂不是白浪费了功夫!”
公冶景行听着宁暮起的话,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紧握着手中的羊毫,宁暮起光顾着说着,没有顾及到公冶景行的脸色,此刻,抬头看了眼公冶景行,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倒也不管那么多,直接语重心长地一次性说完。
“殿下,你要放低身段,放低姿态,昨日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个大概,若是殿下亲自上门去哄哄阿幸不就好了吗,毕竟你们两个可是有婚约在身的,总不能以后大婚了,两个还是这个样子吧!女人嘛,要哄的,软得通吃,硬的不行,咱们作为男人要温柔,像我这样!”
宁暮起说着伸出手朝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示意公冶景行向他看齐。谁料,公冶景行却白了他一眼,眼神一抹冷意,不禁出声嘲弄道,“闭嘴,抄你的《言论》!”
宁暮起还想要接着说什么,却被公冶景行一个声音吓得噤了声,只得白了公冶景行一眼,又拿起笔缓缓写着。
“今日朝堂上的事,你怎么看!”过了半晌,公冶景行终于缓缓开口,眼眸中是一片淡然。
宁暮起见公冶景行终于提起朝堂上发生的事,脸上也严肃了不少,握着手的笔却是从未停下,微微皱起眉轻声道。
“我只是有些奇怪,殿下你说,萧家是武将出身,家族里的文官也不多,现在依附都是后来笼络的,既然如此,恒王殿下却为何推举主选文官,还有殿下你,宁国公府和丞相府这些年来来也都是文官的佼佼者,但是武官兵权,宁国公府也是多有涉及,毕竟祖父和姑父都曾是战功赫赫的将军,如今宁国公府也握有兵权,殿下主选武官,我能够理解,但是恒王殿下却推选文官,却是意味难明,恐怕是别有用心!”
公冶景行顿了顿,宁暮起的倒是说得很有道理,也颇得公冶景行的心,毕竟是一起读书多年,心性自然与之相靠拢。
“自从丞相大人上交了兵权,做了文官之首,几乎掌管所有的文官之势,在加上舅舅这个国公的身份,文官几乎都唯势于宁,离两家。至于萧家一心有想要独霸朝廷的野心,除了礼部尚书高策,谏议大夫李程和几个不闻名的小官,萧家在文官之中几乎没有立足之地!”
宁暮起听公冶景行如此说,这才恍然大悟,连忙笑着说道,“我东阙历来重文轻武,难怪恒王殿下会迫不及待主选文官,不过是为了萧家势力的均衡。自东阙成立以来,太祖便曾颁布条令,官员选拔三年一次,主选文还是主选武必须要文武百官分选出来,然后其次之,未有并列之先例。殿下既然主选武,是嫌武官兵权中萧家占得太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