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便如听者任意定论。
公冶景行,公冶寻稷,公冶舒窈皆是随行之人,不可能自己惹祸上身。太后娘娘当然是第一时间便被排除了,她没有理由害自己的孙子。如此而来便只剩下了离幸和萧宛织,要说离幸雇凶杀人其实也不太有可能性,太子与世子都是离幸血脉相连的表亲,而宣清公主更是闺中密友。至于贵妃萧宛织,其实众臣都意有所指,毕竟只要杀手刺杀成功,公冶景行离世,那太子的储君位置便只会落到恒王公冶寻稷的头上。
永帝看着底下站着的人,脸上眼中的情绪莫名,如此算来,萧贵妃的可能性便是最大的了。永帝眨了眨,低了低眉眼,拿过放在案桌上的一串用沉香木刻成的珠串在手中搓捻,搓捻着一颗颗的珠子,那珠子上有些许纹理。
随即,永帝搓捻了一会儿,便停下手中的转动,抬头直直看向底下的人慢悠悠地开口道,
“不知你们以为如何?”
这其中随便涉及的一个人都是很有份量的,这些人自然也是不敢随意妄加揣测的,毕竟没有证据。
…………
宣阳宫朝政殿气氛凝重,波涛汹涌,此时,后宫正南角的盛华宫也是不平静。
萧宛织在宫殿内慢慢地走来走去,虽然脚步缓慢但是从她绞紧牡丹帕子的手便可以看出她的焦急,殿中燃着令人凝神的檀香却也难以掩盖住殿内的紧张气氛。
云柳站在一旁,手拿着碧天兰草花开纹的扇子至胸前。
“娘娘不必如此着急,先坐下喝口茶定定心神!”
而此时的萧宛织乃还喝得进去茶,头上的赤金花垂苏步摇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晃,面上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保持着浓艳美貌。这宫中的女人便是这样的,就算是心里再苦,面上也要保持着最好的风采,不能让其他人轻易笑话了去。
“本宫能不急吗,原以为皇上彻查此事会交于他人,却不料这个自家的烫手山芋自是到了哥哥手中。这都过来小半月了,原以为皇上不会大肆彻查,可今日那些平素的重臣都进宫了。听说哥哥带了满身是血的黑衣人进宫,血影楼的人不都死了吗,如今这个又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