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少年人的烦恼总会被时间掩盖。而我们已经是半只脚跨入成年人的社会要成为贫穷的大人的一波人了。
我一直觉得时间是最好的治愈师这句话是不对的。它没有治愈好我青春期的伤,它只是以一种强横甚至野蛮的方式把那层伤盖住了。好像随手那个麻皮袋子盖上你就可以看不见一样,然后时间这个小王八羔子苦口婆心的劝你你已经长大了你不能再想过去的事情了。朋友已经听腻了那些事情,而且你现在有比怀念感伤更重要的多的事情要做知道吗。
我知道,但是我控制不住想念过去。
那你就偷偷的想吧,记得不要再说出口了哦。少年的烦恼之所以迷人,是因为那是少年。你要是再“当年当年的”你会直接变成让人讨厌的油腻的成年人的。
好的。我会努力假装,我活的肆意且洒脱。
3
我在办公室听林珊聊现在的班级里的孩子们的时候只是觉得戴一璐买的这个蛋糕真的蛮好吃,中间那层脆皮夹心口感很好。
“吃呀,”林珊招呼我们。
“吃着呢吃着呢。”我回复。
事实上戴一璐没吃几口就停下了,林珊碍于毕竟是老师不好意思一直伸手也是断断续续的拿勺子挖几口,真正从头吃到尾的好像只有我。
对不起我中午回家真的没吃啥,我现在好饿。
“老师你知道刘老师怀孕了吗,我们毕业聚餐那天还再猜她是儿子女儿。”刘畅是我高二高三的政治老师,去读文科以后林珊就没有再教我们了。
不过我们班也拆了四零八落的,大家平均散去了年级剩下的十九个班级里。当时说要拆五个班然后凑出文科班,没想到真的拆了我们班。林珊也因此光荣“退休”去带下一届了。
“我知道!!诶呦我跟你讲气死我了,你们刘老师那天摸着肚子和我说‘’林珊啊我去产假医生都说我是高龄产妇了,你还不抓紧找一个。”林珊突然提起了劲,我都怕她可乐呛到。
“可是刘老师看上去好小哦。”我尝试咽下嘴里的蛋糕再说话失败了。
“你们觉得她像几几年的。”林珊眼神里写着送命题哦。
“95的。”戴一璐和我异口同声。
不开玩笑,刘老师真的像95的小姑娘。长得像,就是脾气老成和林珊相反。
当时知道林珊和刘畅是大学同届同学我们都惊了一下。林珊像是那种刚刚毕业能和学生打成一片的老师,抽背到你不会背会笑得巨开心像恶作剧得逞:坐下去刚刚的问题答案抄五遍下周一交上来哦。
刘畅就不一样了,她会面色平淡波澜不惊的。也不骂你也不笑你就一句话坐下去三十遍明天交上来。
真,人狠话不多。
“她是90的哦。”林珊得意洋洋,又灌了一口可乐。无糖可乐喝起来真的很想糖浆诶。
“啊,”我放下叉子“那老师你是哪年的啊。”大学同届的说明相差不大啊。
也就是说林珊带我们的时候,不是应届毕业生啊。
戴一璐的表情就是我现在的心情。
“我比她小一岁。”
“老师你和刘老师真的看不出来。特别是刘老师真的看不出来。
”戴一璐这话说的实诚。
只是我猜,她有和我一样大一句话藏着没说。
……你俩教书教的真的青涩到不像毕业好几年交了好几年书的。
青涩这个词已经是相当中立与客观的了。
“真的吗,”林珊面露喜色。
“老师你姐姐脱单了吗,”林珊有个双胞胎姐姐,一直有传言说在我们的市立医院做医生。
“她上个月都结婚了。婚礼我还请假去了。”
“老师你姐在市立医院吗,”反正都毕业了有些问题现在不问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