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勾尖顶着音爆,剜心刀的刀身由此开始变色,在这音爆磨砺当中,剜心刀如同淬火,竟通身发红,其上的温度,似有千度之高了!这红色更渐渐加深,随着音爆的猛烈,刀身缓缓从通红变作了金黄,金黄之中光芒四起,仿佛是这杨刃捏着一颗耀眼的星芒。
而随着这勾尖的逼近,在子规身侧旋集的落叶布片开始宛若筛子一般上下抖动起来,每一次抖动,都有许多的叶子或布片粉碎成末,脱离了旋集的力量,就落在正下方的土地上。子规酝酿的招式,已在渐渐的崩解之中了。
子规不作怠慢,手中那通身已是漆黑一色的剑忽然一抖,猛然就朝着那来袭的勾尖磕去,而只是这样迎击的话,两方的强弱已是高下立判。远处看好戏的葛孑,也由此缓缓咧出了一个笑容,显然,在这一遭交锋中,如果两者落在了实处,必是杨刃占得上风的。
那杨刃整体呈现勾形,这是一个稳固又巧妙的姿态,那作为勾尖的剜心刀被他反手相握,身子倒悬而下,力量挥发顷刻满溢。子规却不过提剑相抵,分明阻不住这一击,如果子规将剑刃横置,以锋刃硬磕勾尖,则这一击必定被击回,更可能收势不住,反将子规自身一切两半。
这凶险之击,让一旁观察的风标微微皱眉,“难不成他们的计划里,并没有像丹歌分析的那样,要给金勿留下活口?这该怎么办?”他立时心中心念万转,一条条迅速地分析起来。
即在此时,“叮”的一声,子规迎击的宝剑已经和那杨刃的勾尖之刀磕在了一起。而子规聪明地用剑身相抵,没有用剑刃硬磕,显然也是料到了这杨刃来击一定气力不凡。果然,子规的宝剑遇到这勾尖只是,已瞬间传来了大力,这宝剑他根本握之不住,整个剑身就要拍到他的面门之上。
在这相碰的同一时,音爆也忽然消失,子规身周那繁密的瑟瑟之音也随之消失,四方的杀手们跃跃欲试,但就在此时,子规已是分心驱动法诀。他身畔那碎叶布片开始萦绕身周,所过之处,都有刀剑之利,靠近子规那些死去的赤身杀手,处在这碎叶布片,被划下一道道伤痕。
这让跃跃欲试的杀手们又是叹息一声,原来早在一开始,子规就料到了他要迎击强敌时,要给这些喽啰们一些威胁,防止这些喽啰贸然补刀,让他分身乏术乱了气息。
他既有这等思虑,所以他这宝剑磕向杨刃的勾尖时,已经对出现的冲击有了预料。他未显慌乱,手中宝剑随着他心意一动,在剑柄处,那死气的小蛇忽然崩解,滕然间,这宝剑周身焚起了一遭死气,宝剑通身宛若黑焰。
这黑焰只在剑身保持了片刻,就猛然窜到一处,这一处,正是杨刃勾尖剜心刀与子规宝剑相碰之处!
有趣的一幕随之出现了,这黑焰恍若一个黑洞一般,化去了杨刃部的力道,而这些火焰更是顺着相触的地方攀附而上,一心要用黑色将这剜心刀放出的金芒之光然覆盖住!若单是看这二者相对,一金而一黑,一个显露正义,一个透着邪气,旁人判断,必是认为杨刃在正义,子规是反面。
然而事实恰是相反,那黑色才是正义,金色反是邪佞!子规有着无比的正义,才能将这黑暗一面的死气用得依然顺手,死气找不到破绽对子规下手,于是就只能任凭子规操纵。而当前看来,子规使出这死气的攻击,丝毫不弱于杨刃的力攻击。
两人陷入了一番僵持,杨刃没有泥牛入海的感觉,他只感觉他的刀磕在了剑身上,子规一边传来了和他等同的力道。所以他认为子规在和他硬碰硬,在力量这一方面他是有自己的骄傲的,于是他并不泄力,而是更用力地拼着。
远处的葛孑无奈扶额,这就是杨刃这一击的弊端了,为了成勾,要反手握刀,背身而击。又因为这背身而击,两臂就遮在杨刃脸的左右两侧,杨刃左右去望,也仅能嗅嗅自己的腋臭罢了。所以这杨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