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乱作一团之时,地底那蒙面修士,也丝毫不敢放松,一路亡命的闷头向下遁行了数百丈之深。
感觉自己体内法力所剩无几时,修士才掏出一个黑沉的储灵袋,念动法诀,开始沙化起四周的玄曜岩来。
半炷香的功夫,这地底便被掏空出一个数尺方圆,刚刚好足够容身的空间来。
此小小的空间刚一完工,修士便面色难看的单膝跪在了地上,手捧腰腹,‘哇’的一声,陡然一张嘴,吐出一小堆黑漆漆的岩石来。
这些岩块中间,还夹杂着许多并未完炼化的丹药残余。
“咳咳……,痛煞我也,得把过剩的丹药炼化才行……”修士捂着腹部,满脸扭曲的自言自语道。
方才与那异兽争斗之时,为了补充快要枯竭的法力,他毫不犹豫的将一大堆灵石和丹药一股脑儿塞进了肚子中,如今腹如刀绞,方显出其后遗症来。
修士忍着剧痛,又呕吐一番,吐出一大堆黑白相间的灵石碎块,才从储灵袋掏出一大堆灵石,在此小小空间内布置了数个粗浅的警示用法阵,双腿一盘,开始垂帘凝神打坐起来。
两日后,修士终于眼皮一动,缓缓睁开了双眼。
“两天功夫,残余药性炼化得七七八八,法力却只回复了七八成,这玄曜山脉实非修行善地……”修士看了看地面一堆已经化为黑色岩块的灵石,又内视感应一番,发现自己法力还未完恢复,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了看四周完好无损的数个简易法阵,修士面色一缓,似乎松了口气。
他单手一挥之下,一片黄霞闪过,这些布阵之物便统统不见了踪影。
修士又单手一拍腰间储灵袋,从中取出一张黄灿灿符箓,再一把撕开肩头兽皮,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数寸长伤口来。
经过这两日的修养,这伤口早已止血,如今只见一条触目惊心的凝固血痕。
修士口中念念有词一番,将那符箓往伤口一贴,一阵光霞闪烁,那道血痕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
片刻之后,血痕消失,转而露出一片完好无损的肌肤。
“想不到那姜天养念识如此敏锐,要不是我躲避够快,恐怕已被洞穿咽喉,葬身岩壁了。”
想起当日为偷听姜天养等人谈话,因过于靠近洞壁,不慎惊动了那白发老者,招来惊天一剑,修士庆幸之余,心中不禁生起一丝后怕。
唏嘘感慨了一番之后,修士起身,将洞中之物清理了个干净,又掏出那黑沉储灵袋,倒出大片细沙,念动口诀,将这些细沙重新化作了黑沉沉的玄曜岩,将这个洞窟填满,才催动黄霞,向丹成宗本院方向遁行而去。
不知是不是出于谨慎,他虽不再深潜,但也没有向上遁行的意思,而是就保持在地底数百丈的深度,向本院方向遁去。
待法力快要耗尽时,他才停下来,如法炮制,又开辟出一个小小洞窟,掏出灵石恢复一番后,才又继续上路。
一路回奔,似乎害怕被那怪异的妖兽探测到,修士竭力收敛了自身气息,即使半途中遇到了无数的灵石宝石,他都心无旁骛,不曾停留过片刻。
经数日断断续续的赶路,修士估摸自己,已至少在地底遁行数百里之远了,小心翼翼的从某个极为隐蔽的地方冒出头来,再三确认无人发现他之后,才现出身形,抛出圆盘法器,紧贴着地面力向本院飞遁而去。
……
而就在修士冒出地面之时,千柱峰某个山洞,正笼罩在一种极度暴虐的气息之中。
“……你们这些御魂宗的渣滓,老夫的好事都坏在你们手上,再给老夫探!听到没有?再探!”
洞中,一白发老者手提一根乌亮皮鞭,咬牙切齿的对地上一不停翻滚的男子猛抽。
“师尊,即便你杀了他,也无补于事,这些天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