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数。
张辽听出了杨弘的意思,惊疑说道:“足下今来见我,是想劝我?”
杨弘说道:“荀贞之於今兵强马壮,又胁持天子、朝廷在手,观今天下,能与其抗衡者,唯左将军、右将军兄弟耳!左将军拥兵五万众,雄踞南阳,郭汜之强,奔走来投,如虎狼之求主也,北有右将军呼应,荀贞之淫威虽盛,而左将军不惧之也!今如将军从附左将军,得左将军之庇护,则将军不但可以自此无须再虑此性命之忧,且功名富贵,亦不难取哉!”
张辽微微色变,说道:“足
下是要我叛吕公?”
室内渐暖,杨弘不再抽鼻子了,他抚须从容,笑道:“我并不是要将军你背叛吕公,转投左将军,而是出於爱才之意,为将军你谋划一条退路。吕公如果没有入朝之意,那么这一切自然不必再提;可如果吕布真的竟是又生了入朝之念,则至时,将军如肯来奔南阳,左将军一定会倒履相迎。且则,吕公现亦左将军之武臣也,纵将军心向左将军,又何来叛吕公之说?”
送了杨弘走后,张辽回到之前吃涮羊肉的室中,军将们起身相迎。
张辽坐下后,军将们见他心神不定,便有一将问他:“敢问将军,杨德业与将军说了些什么?”
张辽探筷著,从锅中夹了块羊肉,却是连蘸汁都给忘了,直接塞入口中,咀嚼起来,又却竟是不觉得没有味道,嚼了两口就吞将吃下。
诸将面面相觑。
适才问话那将又问他一遍:“敢问将军,不知杨弘此来,与将军说了些什么?”
张辽回过神来,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与我说……”
那将问道:“说什么?”
张辽伸筷下锅,再次夹起来一片羊肉,与军将们说道:“先吃、先吃。”
杨弘的话说得再是委婉,可其意分明就是在劝他背叛吕布,改投袁术,虽然这几个军将是张辽的心腹,可杨弘的那些话,张辽也不能就这么直接地告诉这几个军将。
一顿涮羊肉吃完,周身暖洋洋的,腹中亦饱,於此隆冬严寒的天气里,本该是相当愉悦才对,然而张辽却是坐立不安,心乱如麻。
陈宫建议转投扬州,今日杨弘又建议转投袁术,他俩有一点说的都不错,万一吕布真的投向朝廷,他必然落不了好,可是扬州、袁术,这两个是改投的好选择么?袁术真的不怕荀贞么?而又扬州真是个有前途发展的选择么?就张辽本心,他实际上觉得两个都不怎样,甚是彷徨。
见院中天色尚早,未到傍晚,张辽於是便令备车。
一将问道:“将军要去哪儿?”
张辽说道:“公台先生前时对我言,他亦好涮羊肉,只是没有好羊肉吃。正好今日咱们得了好羊肉,我给他送些去。”
军将们应诺,就去后厨,把生羊肉拿了十来斤出来。
张辽也不叫他们陪从,卷了羊肉上车,出得门外,碾着落满道上的萧瑟落叶,往陈宫家去。
到了陈宫家里。
与陈宫两下相见,张辽把杨弘今日来见他时,所说的言语说与陈宫听之。
陈宫听了,与张辽说道:“杨德业昨天也来见我了,他与我所说之话和对你所言之语,意思相差不大,也是劝我改投左将军。”
张辽有献策杀孙坚的过去,陈宫则是连着换主,先投曹操,再投张邈,又投吕布,任谁都能看出他与荀贞势不两立,所以杨弘亦来劝他改投袁术。
至於劝说的内容,自是不愁没有说辞可用,也是以吕布或会投附朝廷为由,只与张辽不同的是,吕布若投朝廷,张辽性命不保,陈宫则是“只怕壮志难成”。
张辽说道:“杨德业也来劝先生改投左将军了?那不知先生是何意也?”
“我意已决!”
张辽说道:“先生意何为?是要改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