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么?他若是真有此意,大可与我言之!”荀贞轻描淡写的说完,笑对孔德说道,“孔公,这件事,我已知了。”
孔德问道:“敢问明公,欲待如何处理此事?”
荀贞说道:“现已仲冬,明年的正旦朝贺在即,伯符下个月应该就会提前先来许县,等他来后,我抽出时间,当面问他一问,他若果是在豫州刺史任上做的不合心意,故思改领荆州,那我就向圣上上表进言,看看能不能遂了他的心意就是。”
荀贞这话的回答,既出乎了孔德的意料,然而转念一想,却又能被孔德理解。
说是出乎孔德的意料,是荀贞的这个回答太过轻松简单,说能被孔德理解,还是那句话,以荀贞和孙策的关系,荀贞确实也没法在“外人”面前再说其余。
孔德知他不是荀贞的心
腹,毕竟名义上他现在是孙策的属吏,再加上孙坚,且他还是孙氏两代的“老臣”,荀贞对他或会有戒备防范,不足为奇,所以倒是没有因为荀贞把他视作“外人”而有任何的不满,反是主动向荀贞吐露心扉,说道:“明公欲当面问卫将军,可是有思改领荆州之愿,如有,便设法满足卫将军此望,对卫将军的一片厚爱深意,真是让我羡慕万分,但是明公,情谊虽佳,却以我之愚见,这么做的话,未免不妥。”
“哪里不妥?”
孔德说道:“刘景升现为荆州牧,我闻他在襄阳颇得荆州士绅之拥戴,明公若表卫将军转领荆州,则刘景升势必不满,此其一也;袁术盘踞南阳,数违朝旨,迟早为朝廷之患,刘景升在荆,能起到为朝中制衡袁术之用,而若明公表卫将军为荆州刺史,就极可能就会先与刘景升闹起内讧,将不利於是,此其二也。故因,我窃以为明公情谊虽佳,若如此举,似不妥也。”
孔德分析的头头是道,他所说的这些,也确然都是实情。
荀贞笑了起来,问孔德,说道:“如此,以公之见,这件事我该如何处理才好?”
孔德抖擞精神,说道:“以我愚见,要想把这件事处理好,也就是既熄了卫将军谋取荆州此念,又不会闹出与刘景升的不和,其实也不难。”
荀贞说道:“愿闻公之高见。”
孔德说道:“明公,卫将军与吕布有杀父之仇,明公何不请朝旨,令卫将军进讨吕布?”
荀贞说道:“叫伯符进讨吕布?”
孔德今日求谒荀贞,为的不单是想通过“揭发孙策的确有私谋荆州之图”来向荀贞表现他对荀贞的忠心,还想借此来向荀贞表现他的智谋,对话到这里,他觉得已然入港,情绪越发振作,竟是有些眉飞色舞,他说道:“以我愚见,若请朝旨,令卫将军进讨吕布,於明公言之,有两利也。”
荀贞问道:“哪两利?”
“吕布为袁术爪牙,令卫将军进讨吕布,不管胜败,都可以削袁术之势,此对明公之一利也。吕布人称‘马中赤兔,人中吕布’,悍将也,卫将军虽亦骁勇,然恐也不易胜之,既不易胜,相持江夏、汝南间,非只卫将军欲与长沙太守张羡取荆州此谋,不就无法得以实现,而且卫将军为得明公之助,料以后对明公也只能会是更俯首听令,而无有它念,此对明公之二利也。”
“孔公……”
孔德恭声应道:“下吏在。”
“你这是在挑拨我与伯符么?”
孔德吓了一跳,笑容顿收,顾不上再到堂中下拜,倾身伏拜席上,说道:“明公!德绝无此意!”
“你之此策……。”
孔德诚惶诚恐地说道:“明公,此策是德之愚虑,若不可用,明公尽请弃之!然德绝无挑拨之意!德之一腔赤心,乞请明公明鉴!”
说实话,孔德的这个计策,还真是不错,但当此正在示好吕布,以离间吕布、袁术的关头,他之此策则却肯定是不能用的,但荀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