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乎乎地浸透了四肢百骸。
回头再看看落在一旁的画轴,这位表妹,配李野……总觉得差点儿。
哎,摄政王婚事这个剧情,要怎么才能走下去啊!
唐娇哀嚎一声倒在软榻上,对揽月道“明日便将裴淑雅召进宫。”
另一边,姚氏在宫门处左等右等也等不来元婉儿,只能拿丫鬟撒气。
丫鬟哭哭啼啼,说是没留意小姐,她自己跑出去的。
元婉儿只是元彦朗同宗的妹妹,又不是亲的,姚氏知道元婉儿不过是元家想要安排到摄政王身边的一颗棋子,故而也未待她上心。此刻丢了人,倒是急了。
“没用的东西!”姚氏一脚踹到丫鬟,命跟着的小厮回府去请元彦朗,“就告诉老爷,小姐在宫里丢了!”
元彦朗得知这一消息,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什么叫丢了?简直是荒唐!”
于是,元彦朗便连夜进宫,找到李逸面前,要求找人。
李逸也觉得奇怪,来了那么多小姐,怎么就偏这元婉儿丢了。但无非是找个人,他也不介意,便安抚道“舅舅莫急,朕派人去找。宫中虽大,却也不至于丢了一个大活人。”
姚氏口不择言,咕哝了一句“活人丢不了,就怕有人要人死。”
“你闭嘴!”元彦朗呵斥道。
李逸却是十分在意,他与这位舅母向来不怎么见面,也不亲厚,听了这般似有所指的话当下便冷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话说清楚便是。”
元彦朗道“皇上,她一个无知妇人能说什么……”
姚氏刚嫁入元家不久便有太后赐十八美人的事,心中早有记恨,且因李逸年幼,她又仗着自己是他舅母的关系,言行上便无所顾忌,打断元彦朗道“皇上难道不知么?”
李逸向来讨厌这样隐晦的说话方式,不悦道“朕该知道什么?”
无知的姚氏在年少的帝王面前放肆了起来,“皇上,太后生性放荡,早前勾引你舅舅,笼络他保护你们,后来你舅舅没用了又就将目标改为了摄政王,这深宫里,他们真能清清白白?不过是欺负你年幼不知事!背后不知多少苟且!”
元彦朗瞪大了眼睛推了姚氏一把“闭嘴,休要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
李逸脸色铁青,长袖中的手早已握成了拳头,“说,说下去。”
姚氏白了元彦朗一眼,“皇上都叫我说了!”
她自以为李逸是向着她的,继续说道“皇上,元家这位小姐,论起来您该叫她一声小姨,和您的生母,我那可怜的妹妹长得是七分像。依我看,太后定是怕她嫁给摄政王,一来取代了自己在摄政王心里的位置,二来怕您反而与她更亲近,故而就借此机会动了手……”
姚氏这些话也是她自己瞎猜的,她之所以敢说,就是仗着李逸对元家的厚宠,仗着她的小姑子是皇帝生母,在她看来,萧晚萤不过是个借着抚养皇帝上位的放荡女人,皇帝但凡有点脑子,都该知道元家和萧晚萤孰亲孰疏。
殿外有脚步声传来,只是还未走进,此人便先扬声而来。
“元夫人此话说得,倒像是亲眼看见一般。”李野一身大氅披在身上,脸上还带着些许病态,以拳挡在唇前咳嗽了一声才又接着道“敢问元夫人,太后在本王心里,是个什么位置呢?”
元彦朗和姚氏哪里能料到摄政王能来的这么快,尤其是姚氏,此刻傻了眼,摄政王杀人不眨眼,过往那些荒唐事都被写进了史书里,她哪里有胆子当面说他的坏话?
“我,我……”姚氏缩了缩脖子,“我怎么知道。”
李野都懒得看她一眼,对李逸抬手行礼,道了句“此前皇上想要做媒,将这位元小姐指给我,今日听闻人在宫里丢了,也算是与本王相关的人,便前来问询。”
“皇叔。”李逸狐疑地盯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