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松哲迫不及待地问道。
松了一口气,史松哲不满道:“大帅密信说,我们是可以投降的,这可是唯一的活路!”
“不除掉张肃,你能投降?”何济乜着眼睛道。
“依大人的意思?”余常景看着何济,小心地试探道。
“不除掉张肃,如何能降?张肃重兵在手,除掉此人决不可草率行事,一旦事情败露,我等死无葬身之地。如此重大的事,怎么能当众议决?”何济正色道。
何济紧盯着余常景,道:“余大人,你怎么看?”
何济与余常景面和心不和,此时不得不依仗余常景。
余常景为廉州二把手,没有余常景的配合,就算能除掉张肃,也会后患无穷。而史松哲为自己亲信,何济并不担心。
余常景恍然大悟,舒了一口气,道:“原来何大人早有除掉张肃之意,方才警告众人,不过是缓兵之计。”
沉吟片刻,余常景低声道:“张肃重兵在手,身边护卫重重,不好下手啊!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何济点点头,脸上浮现无奈之色,道:“缓兵之计实属无奈。其实,就算能除掉张肃,所有人都可以投降,唯独我们三人仍然不可投降!”
余常景一惊,问道:“为何?”
略一思索,史松哲已然明白,苦笑道:“不战而降,可以用各种借口编造掩盖,有大帅密信,再上下活动,朝廷睁一只眼、闭一支眼也就算了。然而杀己方大将再投降,性质完全不同,朝廷一定会严查。也许最终有可能会放过众人,却绝不会放过我们三个,谁叫我们三个主政廉州。”
余常景一惊,浑身微微发抖。
怪不得何济始终没有表态,原来他早就将事情发展经过想得清清楚楚。
自己在进退两难的生死关头,依然没有想透这件事,暗地里隐隐地还存在侥幸心里,并不十分着急,甚至心存随大流、看何济热闹的心思。
已经进入一不小心,便是一步生、一步生的境地,而自己还不自知。余常景不由心里暗叹:“虽说何济贪婪成性,且贪生怕死,却绝非无能之辈,难怪将廉州经营得如铁桶一般,自己对廉州事务常常插不上手。”
三人长吁短叹,迟迟下不了决心,各怀心事散去。
东兴城外,北魏军中军营帐。
一张地图铺在地上,雷少轩百无聊赖地坐着,看着曹瑜在地图上标记各地报来的情报,而王思懿和沈怡在一旁泡茶。
虽然没有为雷少轩暖床,却挡不住沈怡毫不客气地占据了雷少轩的营帐,即使是商议军情大事时也不回避。
雷少轩也由着她,反正王思懿、沈怡绝不会坏自己的事,雷少轩也愿意时常见到王思懿和沈怡。
此刻,王思懿和沈怡毫不客气地坐在案几后,把处理公文的案几当作了茶几。
“灵花宫的灵雾茶,生于高山险崖,傲风雨、历冰霜,百年出芽。这茶,要用晨露或者涧泉水泡出,才能慢慢地沁出淡而醇的芬芳。茶香宛如岁月的沉淀,历久弥香,一口茶喝下,五脏六腑舒展开来,有花开的感觉……”王思懿闭着眼睛,一副陶醉的样子道。
“可惜,这里只有河水,浑浊不堪,用来泡茶,暴殄天物。”沈怡嘟囔道。
“哼,我手下军士掘了十几个地方,才掘出一处澄净的水洼,你还不满意?”雷少轩不满地嘟囔道,“我看茶不错,只是你是不会泡茶而已。也是,连暖床都不会,还能指望你会泡茶?”
王思懿扑哧一声,嫣然一笑,道:“师妹,要不你就钻一趟他的被窝吧,省得他老惦记此事。”
沈怡白嫩如玉葱的小手,正举着茶杯陶醉在茶香里,哼道:“男人看得见吃不着、心里痒痒的样子才好玩呢!”
雷少轩悻悻道:“本少爷年轻有为,心地善良,善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