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雷少轩问道。
“限制自然有。只是谁会给上茅房的人计时?又有谁占住茅房不回?一路臭沟脏水,无处下脚,自然也就无人路上停留,没必要计时了。”
雷少轩一笑。此人倒有些自来熟,短短几句话,就让人心生好感。
高塔地方狭小,无处可去,看守的军士林军早就腻烦,远远看到雷少轩来到校场,却没有去往茅房,本想喝问,然而看到雷少轩虽然离开营帐,却没有超过二百丈,也就懒得理会。
其实沈小宝说错了一件事,之所以允许囚犯离开营帐二百丈远,并非单纯上茅房,而是适当让囚犯活动身体。
死囚营虽然是牢狱,但是死囚都要上战场,已然不全是囚犯,而是等死的战士,士兵需要保持一定体力,订立此规矩,就是为了让他们有些许的活动空间。
作为死囚,没有戴枷锁铐,活动空间还如此宽松,难道不怕他们越营?这却不在军士考虑范围内。
通常地方官府的监狱有囚犯越狱,衙门一般都不会射杀,而是抓捕回来后重判;而在苦海死囚营里,对越营而逃的囚犯,不会有人试图抓捕,只会无情射杀。
苦海荒原,千里无人烟,面对军士追杀,无人可逃。作为死囚,发配苦海荒原,侥幸躲过了一死,无人轻易试图逃跑,放弃来之不易的生机。
雷少轩拿出木刀,开始一刀一刀地练习。
竟然有囚犯练刀?林军感到很是惊异。
来到苦海的死囚,大多对前途不抱希望,得过且过,整日呆在营帐里,也不知道干些什么勾当。如今却有人练刀,不由勾起了林军的兴趣。
雷少轩一刀一刀、有板有眼地挥舞着木刀。
苦海荒原之路,每日艰苦跋涉,一刀一刀地边走边练习着基本招式,少有机会能心无旁骛专心刀术,如今到了这里,才有机会专心体会每一刀每一招式的精髓。
许多人一生练刀,至死都无法取得较高成就,为何?悟性而已。
比如对于招式,许多人苦练不辍,将刀招式练得熟练,老师多要求弟子勤学苦练,所谓功到自然成,却少有人问,为何千年来,武者遍天下,许多招式从不更改?
难道没有聪明人?非也。这些招式看似简单,却是千锤百炼,改无可改,既然如此,看似简单的招式,含义颇深。
“为什么这一刀如此出刀?”雷少轩曾问。
“为何如此?”胡友德挠了挠头,“师傅就是这么教的,人人如此挥刀。”
雷少轩对这回答并不满意,雷少轩喜欢究根问底。
“因为如此出刀最简单,最快!同样刀势,自下而上,我曾试过别的出刀方式,没有比之更简、更快。”马少腾说道。
马少腾随手划出一刀“这几式军刀招式虽然简单,却简、快到极致。不过身高、步伐、力气人人不同,绝不能照搬死练。相同招式,出刀不同,要细细体悟才能领悟。执刀在手,军中有高手纵横无敌,也有碌碌无为老丘八。”
雷少轩一路之上,已经将招式练得滚瓜烂熟。
如今雷少轩练的依然是军刀,然而相同刀式之中,雷少轩出刀依然是一样的去势,线路却有些许不同,似乎更加自然,颇有韵味,这是雷少轩细细体会后的结果。
招式是要用的,雷少轩急需与人对刀。
高塔上的林军饶有兴趣地看着,校场上,雷少轩被胡友德一次一次击倒在地。
原本看到雷少轩练的也是军刀,自然认为雷少轩出身军士之家,林军不免有些好感,看到雷少轩将刀练得有模有样,更是喜欢。
然而一对刀,雷少轩却如此弱不经风,几乎一触即倒。林军想起了自己刚入军营的菜鸟岁月,无数次被老兵打倒在地情形,林军不由有些替雷少轩着急。
“喂,大个子,有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