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梦择的坐姿使得衣领变松,领子下的疤痕若隐若现,子漫直接挑开他衣服,手覆上那个疤痕,温柔地抚摸。
子漫的心思飘到其他地方,“我突然想到你是谁了!”
“什么?”蒋梦择不明所以。
“那个疤痕!!当时我去看薛灿铭拔河,走的时候你好像在我旁边经过。”
蒋梦择记得,“的确是这样。”
“拔河那会我对你有印象,你是不是瞪了我来着?”
“我哪有瞪你。”
子漫换了种说法,“那就是对视。”
“那倒有。”
“就是你了!我就说这个疤痕怎么这么眼熟!”
蒋梦择躺到床上,子漫跟着他爬上床。
“难得你对我有印象,却是因为这个疤痕。”
“你这疤痕怎么来的?”
“说来话长。”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子漫细看,“这个形状好特别,什么伤来的?”
蒋梦择的手先是覆到她手上,然后抚摸疤痕,“几个伤口组合到一起得来的。”
“都是巧合?”
“都是巧合。”
子漫惊讶,“有这么巧合的?”
“被刀刺过,还有其他的。”蒋梦择说,“总共是三次吧。”
第一次是在小学时候,一个热水壶砸过来,蒋梦择没来得及躲避,造成胸口大面积烧伤。对于这个情况,医生给出的建议是“有个办法,就是借其他地方的皮,补到伤口上。”
蒋妈有些担心,“这,这可以吗?”
“没事的,之前也有做过这个手术的病人。”
“医生你说没事就行,那就听你的。”
“那下周手术吧。”
“好的,谢谢医生。”
后来医生便从蒋梦择大腿那里割下点皮,植到被烫到脱皮的地方,新植上去的皮和旧皮颜色有些不一样,但还是能够救急的。
第二次是在初中的一个假期里,蒋梦择遇到了百年一遇的中学流氓,那些小混混专门挑低年级的人下手,刚开始他们也只是吓唬吓唬人家,然后拿了钱就跑,后来反抗的人多了,他们便发展成带到伤人。
那些小混混也不必做到伤人那地步,只是蒋梦择表现得过于倔,硬是不给钱,对方一下子恼怒起来,挣扎间,不小心刺到了他锁骨中间的地方,流了很多血。
蒋爸妈被吓得不轻,赶到医院看孩子。万幸的是,刀并没有刺进去太深,离大动脉还有一点距离。
蒋妈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你这傻孩子啊!有什么就跑啊!”
蒋爸告诉他,让他下次放聪明点,“以后别这么笨,他们要钱你就先给,总比受伤好啊!”
蒋妈急了,“这种事最好就别有以后啦!”
第三次是工作之后在酒店,前台咨询服务那里临时缺人,蒋梦择被叫去顶班,还是要通宵。他本以为这种差事是很简单的,时间也会很快过去,意料之外的一幕出现了。
有个客人半夜来办理入住,他穿着一身黑,头上戴一顶黑色鸭舌帽,因为口罩的原因,蒋梦择看不到他的五官,而对方似乎也一直在躲避他人的目光。
“这位客人,我需要一下身份证。”
那人从袋里拿出身份证,蒋梦择刚想接着,对方突然把手伸回去,“拿错了。”
蒋梦择刚开始没怀疑,“没事,您再认真找找吧。”
这次他拿对了,却不摘口罩,蒋梦择笑说,“这位客人,能否摘下口罩呢?我们要照着身份证作登记的。”
男子沉默了一番,朗声说“我眼睛都露出来了,你看不出来?”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必须核实身份才能安排住处。”
蒋梦择只是秉公办事,没想到对方竟掏出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