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夜凉如水,净房之中热情似火,浴桶中的水浪水涌,哗啦啦打湿了一地,衣衫湿哒哒被扔到了一旁,良久她抖着肩头星眸迷蒙,
“长青……我冷……”
“哗……”
留下一串脚印往床榻而去……
这一睡却是睡到了第二日日头西斜,两人醒来时紧紧拥在一处,这才觉着气闷不已,松开彼此身上十分粘稠难受,穆红鸾眯着眼推了燕岐晟一把,
“叫他们备热水吧!”
燕岐晟嗯了一声撩开帘子叫人,下头的人早等着了,闻听忙抬了热水上来,丫头们上来门儿、窗儿都推开,冷风进来吹散了一室让人脸红的暧昧气息。
燕岐晟起身坐起,摒退了丫头自己先去擦洗,又回来抱穆红鸾,到浴桶之中刚一下去,却是立时皱眉,嘶嘶作声,
“怕是伤了,沾不得水!”
无奈只得擦了身子,出来被燕岐晟按着硬要细看,想抬脚踢他却自己都按着肚子缩成了一团,燕岐晟细看了看,
“哎呀!真是伤着了!”
还有些重!
脸上立时又羞又愧又是着急,
“不如去叫了大夫来瞧瞧!”
穆红鸾立时羞红了脸,又气又恼却只能拿眼瞪他道,
“这……这怎么好请人来瞧!出去问问有没有药,抹一抹便好了!”
这也是她大意,以前她也是见过这样的事儿的,女支院里也是备着药的,只可恨她是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的,这一回结结实实啃了一口,才知晓遇上个鲁莽的汉子,这罪就受得大了!
燕岐晟这才恍然,忙穿了衣裳便叫人备马要亲自出府去寻药,穆红鸾待他走了这才自己挪到净房中,用湿帕子轻轻擦了擦,见上头有些嫣红,不由气闷,
“这楞头小子!”
忍着火辣辣的痛楚,又挪回到软榻上,才叫了丫头们来收拾床铺,春芽几个过来见那一片凌乱不由都红了脸,
“嗯……哼……”
穆红鸾厚着脸皮轻咳了一声,
“不必洗了都拿出去烧了!”
春芽红着脸小声道,
“少夫人,这怕是不能烧呢……”
穆红鸾这才醒悟过来,斜依在榻上,缩着双腿儿终是忍不住脸红了起来,
“那……那就收起来吧!”
燕岐晟那头出去取药,却是直奔临安城中最大的药铺必安堂,进去寻了一个胡子最长的老大夫揪着便问,老大夫闻言忙道,
“慢来!慢来!这位小爷还请稍安……”
问明了情形这才颤巍巍进去取了药膏出来,燕岐晟见那小小一瓷盏药膏,不臭不香的,也不知有用无用,便怀疑道,
“这么丁点儿能管甚么用?”
那老大夫
“这位小爷,我们必安堂的这类药膏在临安城中虽不敢称第一,但也必是第二了!”
燕岐晟闻听还有一个第一,当下便扔了一锭银子出来,
“将那第一好的药膏给小爷拿来!”
那大夫苦笑道,
“小爷,我们这处只有这种,您若是要寻那第一好的,便要去风月鉴了!”
风月鉴是临安城中有名的勾栏,燕岐晟自是知晓的,想了想还是将那药拿走留下了一锭银子。
“走!去风月鉴!”
骑着马带着有金与有宝往那临安城中有名的勾栏瓦肆而去,这时节天色已暗,正有华灯初上,却是这处得不到意正好的时候。
燕岐晟带两名小厮一进那处,立时有龟奴笑嘻嘻迎进里头去,
“小爷可是有相熟的姑娘?”
拿手一指,
“我们这处姑娘个顶个儿的俊俏!”
燕岐晟不看那一些个粉腮微红的姑娘们秋波频送,一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