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女人计较。
她和师傅这几日为了这孟小姐,几乎觉都睡不好,见这夫妇二人无赖的嘴脸,一时了没忍住火气。
路郎中道“想让赵太医来治也没什么,有本事你们一开始别将令千金生病之事泄露的人尽皆知,如今反倒怪我们师徒二人注重名声,孟老爷,您这如意算盘打的是真好啊。”
孟老爷瞬间说不出话来,花蝉衣冷道“我和师傅努力这么多日,为的就是将孟小姐治好,不是来看你们脸色的!”
孟老爷黑了黑脸“那好,我给你们师徒二人最后一日时间,若是我女儿还治不好,小心我让你们这对儿没用的庸医在京里声名狼藉!”
孟老爷和孟夫人离开后,孟夫人嘴里仍旧忍不住骂道“就这还神医呢,笑死个人了!咱们女儿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让这对儿庸医师徒吃不了兜着走!”
这些年孟家在京中名声极好,圈子广的很,到时候想抹黑花蝉衣和路郎中师徒二人,简直太容易。
那夫妻俩骂骂咧咧的离开后,路郎中才没忍住叹道“你一向冷静,方才同他们置什么气?不过早知道这两口子如此,为师便不带你来淌这趟浑水了,如今若是治不好,就凭孟家在京中的声望,当真麻烦大了!”
路郎中自己倒是无所谓,被人唤了一辈子神医了,花蝉衣如今好不容易因为治好东宫小殿下才小有名气,这种时候可不好出什么岔子,不然岂非前功尽弃了?
花蝉衣拿起昨夜白术标记过的方子道“师傅,确定是这个么?”
“为师也不确定,不过好在你写的方子都不会起到反作用,废了不少心思吧?可惜孟老爷夫妇二人不领情!咱们也只能先试试了。”
“好,我去煎药。”
花蝉衣来到孟家厨房,让下人都退下后,按照方子上的煎药时,从怀中掏出了昨日白术留下的小药瓶儿。
担心里面又是什么古怪的毒,花蝉衣没敢让路郎中知道,将厨房的下人都支走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瓶塞。
瓶内盛满了血红色的液体。
花蝉衣轻轻嗅了嗅,眉心不禁微微蹙起。
居然是血?
她还从未听说过,血能治病的?
不过如今这孟小姐已经这样了,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出于对白术的信任。花蝉衣将那瓶血倒尽了药里。
看着鲜红的血液融在药汤中,花蝉衣不知为何,没来由的一阵沉闷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