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笑道“我就说这金陵规矩多,条条框框的把人压得死死的。连洛袖都是这副模样了!”
洛袖下意识一怔,而后也笑了。金陵城的规矩是否比别处多她不知道,但清平城里的礼仪真不少……
如此一笑,气氛倒是松泛不少。宁轩注视着洛袖,脸上带着一种无意识的微笑,但随即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电似猛然掠过,他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消失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他急切地开口询问,“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洛袖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笑道“我听闻金陵新来了一位医术了得的医师,特来求药的。”
“什么?”
“宁公子,你可知有什么药物能改善头三个月的害喜么?”
宁轩睁大了眼睛。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洛袖的装扮,整个人看起来陷入了巨大的惊恐之中。
“你……??”
洛袖的脸一下子烧得通红。
她忿忿地咬紧了嘴唇“你想到哪去了!不是我!”
谢元昭爆发出一声夸张的大笑。宁轩的脸也一下子红了,他尴尬地支支吾吾着。
“好的很好的很。我刚想说,不愧是你,揣着个球还亲自跑来上门求药……”谢元昭笑弯了腰,“你若真是沦落到这个地步,也不知嫁的什么人家,那才叫所托非人呢。”
洛袖气得抬起胳膊给了她一个肘击“你胡说什么!你凭空污人清白!”
“不应该啊。”谢元昭抬手擦了擦眼角冒出的泪花,“你好像比我还大几个月。十七了吧?我倒看不出,你也是那种嫁不出去的姑娘。”
洛袖咬牙,把手腕骨按得格格作响“干卿何事?”
谢元昭灵巧地一闪身躲到宁轩背后“四师兄快救我啊这个女魔头要杀人了……啊我忘了,你也救不了我。”
宁轩伸出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多大了,没个正型。”他转向洛袖,神色中仍然有一些窘迫“抱歉啊,误会你了。”
“唉,是我没说清楚。害喜的是我一位朋友。”洛袖叹了口气,“我实在不忍见她从早吐到晚,一连几天水米未进的模样。”
谢元昭好奇道“怎么是你来?她夫家人呢?”
洛袖答道“她夫君去南越打仗了。这些日子,都是我住在她家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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