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厢房,想不明白老大夫今日之言为何意。
进了门,卫铭吊着一只手臂,正扶着南煜从榻上坐起来。
南煜看着他受伤的手臂,发出一声轻哼。
“你胳膊伤了就不要逞强来扶我了。”
“我乐意不行么?”
卫铭顺手将枕头靠在了南煜背后。
“我又没废,就一点小伤而已,何至于你……公子,你回来了?”
辰夙颔首应了一声,走向常宁的榻前。看着气色见好的他,扬起嘴角。
“将军醒了?可感觉好些了?”
“辰夙莫要担心了,这些伤不算什么?”
对于常宁而言,他最怕的始终还是看到辰夙忧心重重的模样。
“夙皇子,那老大夫唤你前去何事?”卫铭甚至好奇的问出声。
三人对此都很疑惑。
“叮嘱了一些事情而已。对了,将军那日为何要追去林间?在林间发生了何事?”
常宁从衣领里扯出一根红绳,下面系着一支箭镞,辰夙只感觉形状很特殊,似乎在哪里见过。
观摩了良久,才惊道:“这是……我坠涯的那日所中之箭的箭镞!”
他没想到常宁会把这箭镞随身带着,想必自那以后,他便一直追寻着它的来源,只为当初自己的一句还两国太平。
“那日,朝你而来的箭被我打在马车上。然后我发现那箭镞的形状和当时你所中之箭一模一样,所以我便追了去。
到了林中,埋伏着二十几个人。被我一一解决掉以后,正当我正要询问箭的来源时,那人只说了一个二字,便被人灭口,随后之事就是这样了。”
南煜听到此处,猛然起身,牵动了一下伤口,发出了一丝疼痛之声。
“嘶~公子,那人口中的‘二’是不是代表二皇子?”
辰夙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禁轻轻微握。
“不是!二哥虽有些好高骛远,心浮气躁。一直以来与我不是很亲近,待我却也是很好的。他没有理由要我性命!”
南煜深知他不是理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只是不愿承认,自己的哥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公子放走的那二人,他们明确知道你是夙皇子,而且个个身手不俗。常将军也说那人说了二字便被灭口。公子不是认不清楚,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辰夙当真是恨极了南煜这张嘴,从小到大总是那么容易戳中他的真实想法。
常宁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不要着急,也许真的不是指二皇子,也可能是有人故意误导。待寻到何尹二人以后,再想此事也不迟。”
辰夙无声的点了点头,南煜有些气恼的转向一旁,不再出声。
看着这两人怄气,卫铭也只好不再言语,抬手轻轻覆上了南煜的肩头。
老大夫出了医馆大门,穿过两条街,走到一个卦摊前坐下。
“昔日之子前来,负伤,恐有变故。疯子张可有何良策?”
疯子张依旧那般云淡风轻的仙风道骨模样。
“既来之则安之,天意使然,又岂是吾等良策可解。”
老大夫没再说话,起身走回了医馆。
回想往昔岁月,曾经犯下的错事,欠下的债。不管过去多少岁月,不管以何种方式弥补,欠了的终究是还是欠了,又岂是逃避就能解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