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南煜,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和常宁都该谢谢你!”
南煜还没理解透他话中的意思,辰夙便走到那把嵌在架子里的琴跟前,细细观察了一会,手指划过几根琴弦。
随着一声闷响,墙壁上打开了一扇石门。
辰夙第一个跑进去,顺着石阶而下,脚步越走越沉重。
看着暗无天日的石室,看着满地血污,看着旁边各种血迹干涸的刑具,看着跪在地上被铁链拴着浑身伤痕血迹斑斑的人,看着角落里散发着恶臭令人作呕的大桶,辰夙如摧心剖肝的痛,连呼吸都那么的疼。
玄瑾夜的眉头深深皱起,眼里闪着一丝水光。
南煜一拳砸在墙壁上,目光变的狠厉。
辰夙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那人跟前。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他的脸,细细拨开散落的黑发,将额头轻轻抵在他额头上。
“常宁……我来了,我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常宁,常宁!”
玄瑾夜眼中流出一行清泪,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南煜双目泛着微光,转过了头,揉着眼睛。
辰夙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人,轻轻贴近他有些干裂的唇。
两行泪顺着脸颊滑落,跌落双唇之间,像是唤醒了即将消散的灵魂。
常宁迷迷糊糊双唇轻颤,一声极尽柔情的“辰夙”从干裂的唇中溢出。
辰夙捧着他的脸,满目期待的看着他。
“将军,是我!我来了!”
等了半晌,常宁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人,费力的扯出一抹微笑。
“辰夙!”
辰夙见他终于醒来,双臂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兴奋道:“将军,是我,是我!”
常宁嘶哑的声音,道:“别碰……我脏。”
辰夙没理会他,两只手臂抱的更加用力,将脸深深埋进常宁的肩窝,哽咽着。
“不……将军……你是世界上最干净的,晴空万里,银河迢迢都及不上你!”
常宁被束缚的双臂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拥抱安慰怀中的人。
两年来,他在清醒中昏迷,在昏迷中清醒,受尽了庞征等人的百般折辱。无数次将要踏进鬼门关的时候,这个如春风般和煦的男子,成了他暗无天日的岁月里唯一的执念与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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