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疯子张捋着他那几乎没有的山羊胡子,道“爱恨纠葛,自古都如双刃利器,伤人伤己。”
“那我们……最后能……在一起么?”
“不知!有些事情无法改变,有些道路也不相同,也许天涯亦是咫尺,或许咫尺亦是天涯,忠义难两,万事皆由人。”
辰夙转头看着常宁,常宁的脸上早已没了任何表情。刚才……他问了‘我们最后能在一起么?’
原来……辰夙的心中早已有了喜欢的人!那他还再期许什么?结局不是早就谱写好了的么!难道他还要妄想扭转这浩瀚乾坤么?
辰夙一把拉过常宁坐下。
“疯子张,你看看他,你刚才说他有血光之灾,那……你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怎么能够避免?”
常宁挣脱了辰夙的手,道:“生死由我,怎轮到一个江湖术士说了算!”
疯子张并没有因为常宁的话而恼怒,慢声慢语的道:“天命不可违,但将军有一点说的没错,生死由你。二位走吧,时机到的时候,我自会向公子讨要卦注!”
常宁并没有把疯子张的话放在心上,倒是辰夙,自从疯子张说常宁有血光之灾,便时刻守在他身边,警惕着任何靠近常宁的事物。
辗转了两个县城,一家酒楼里,辰夙将整个鱼的鱼刺几乎挑了出来,所有的鸡骨头,也挑了出来。
常宁看着挑的仔仔细细的辰夙,不免笑道:“辰夙,你这是干什么?”
辰夙仍旧认真的挑着。
“疯子张说了,你……所以我得事事小心!”
终于挑了一堆出来,辰夙满意的笑了笑,常宁看着惨不忍睹的鱼,终是无奈的吃了几口。
“这种江湖术士的话听听便可,无须当真!”
辰夙道:“怎么不当真,他算的我可都是挺准的!”
常宁喝酒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换了一个平常的微笑。
“那不知,辰夙喜欢的是何家的女子?必然是貌若仙子吧!”
辰夙趴在桌子上,别有深意的看了常宁一眼。
“当然,我喜欢的人怎会差,何止貌若仙子,在我心里,没有人能及他万分之一!”
常宁将杯中的酒仰头一饮而尽,觉得这酒,涩的难以入喉,却只能一杯一杯的喝下。
辰夙按住他将要往嘴里送的酒杯,皱着眉毛。
“别喝了,这酒与你酿的简直天壤之别。你若想喝,待回去我好好陪你喝!还有,这店家后厨做的鱼也太难吃,比起你做的,差的太远了,简直难以下咽!”
常宁盯着辰夙恍惚了,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常宁伸手抚了下辰夙皱着的眉头,醉眼朦胧的笑着。
“好,听你的不喝了。若是你一直都爱吃鱼,那我们到时候向鱼农购些鱼苗,养在后山的水潭里,可好?”
辰夙咧着嘴,露着整洁的牙齿,道:“当然好!”
常宁在他媚如春风的笑容里,几乎迷失了自我。两两相望的眼神,明明透着诉不尽的情义,怎奈彼此不知。
“啊……”
随着一声惊呼,常宁迅速起身,弯腰将辰夙整个人护在身,下。从二楼上掉落的茶壶结结实实砸在常宁肩膀上,碎片划破了衣服,流出一抹刺眼的血红。
“滚开,想死啊,敢挡本大爷的路!”
辰夙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常宁听到之后皱了皱眉头,留下了银子,便拉着辰夙离去。
辰夙想起来了,刚才那个人就是初见时,说他是山野村夫的那个太傅之子。这世界真的是太小了!
天已渐黑,常宁拉着他到了间客栈,对着老板娘道:“要两间房!”
“一间就行,哥哥,我怕黑!我不想一个人睡!”
辰夙眼巴巴的看着常宁,又看了看老板娘,模样别提有多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