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都是我,你不要想我,我一直都在……别怕,别怕。”
“余嘉,再陪我说说话好不好,余嘉啊!”林玉安不可抑制的低喊起来,余嘉觉得心痛如绞,想笑,血却从嘴角涓涓流下,看着眼前双眸通红,唇瓣微微颤抖的林玉安,余嘉笑着去拉她的手,“傻丫头,去帮我拿笔墨,我想写点东西。”
林玉安用力的点着头,望着看起来格外疲惫,越来越虚弱的余嘉,哽咽着道“你等等我,别睡,别睡啊。”余嘉闭了闭眸子,嘴角勾起一抹疲惫的笑,林玉安转身,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淡淡绿影中。
余嘉的目光在少女的背影中渐渐涣散,搭在美人靠上的手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无力的落下。
烟火散尽,曲终人散。
魑风的眼泪夺眶而出,“世子!”
这个称呼是他刚跟着余嘉就一直喊着的,在他心里,余嘉一直是记忆中那个世子,是他的知己,亦友亦主的人。
身后响起哗啦啦东西落地的声音,魑风伏在余嘉的身旁眼泪决堤。
林玉安的神情却平静了下来,她走上前,轻轻的喊了一声“余嘉,我们回家吧。”
说完就弯腰去抱余嘉,余嘉已经轻得她都能不费力的抱起来了,他身上还有淡淡的梅枝香气,像初见的时候一样的香气,只是那时候他静静的坐在画舫的美人靠旁,目光幽深,如今他累了,睡着了。
林玉安麻木的感觉不到一丝的难过,是啊,余嘉只是累了,只是想在春光了小憩一会儿。
许妈妈等人都得了消息赶了过来,看见林玉安站在亭子里,目光呆滞的抱着余嘉,余嘉手脚都已经软了,没有一点生气。
许妈妈大惊,吩咐周巧儿和南雨去把两人分开。
林玉安的看着余嘉被拉开,她这才失声痛哭起来,那样的声音,像是濒临死亡的野兽,让人听着都心中发寒。
许妈妈担心她的身体,上前抱着林玉安,抬手一记手刀,人就软软的倒在了她的怀里。
余嘉是王爷,灵堂设在已经竣工的靖南王府。
京城的气氛格外的沉重了,先是皇帝,再后来是王爷接连逝世,整个京城都一片缟素,俯视整个京城,在雪已经化了一半了,可京城的天却并不明媚。
因为皇帝和王爷逝世,是国葬国丧,京城一律不许大肆操办红白喜事,本来应该活泼灿烂的季节,却死气沉沉,让人觉得很是沉闷。
许妈妈带着晟哥儿一个人去了正房,屋里静悄悄的,晟哥儿小小的脑袋四周张望,感觉屋子里压抑的气氛,“爹爹,娘亲他们怎么不说话?”
他小声的问着许妈妈,许妈妈低声对他道“娘亲在睡觉,别出声。”
晟哥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小脑袋,猫身往屋里去。
屋子里拉着帘子,只有月亮窗的天光透过多宝阁的架子淡淡的洒在地上。
穿过屏风的一瞬间,许妈妈倒吸了一口气。
林玉安披头散发的坐在床沿,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看着有些骇人。
“南雨去哪儿?”回过神来的许妈妈微怒的问道。
林玉安没有一点反应,门被推开,南雨端着大红色海棠花描金托盘进来,“许妈妈,你怎么过来了?”
许妈妈微怒,做奴才的,这种时候就没有把主子一个人就在屋里的道理,南雨如今在正屋这边都做了管事丫鬟,怎么还掌不好轻重缓急。
“南雨,你手上端的什么?”
许妈妈不想影响林玉安的心情,按捺住了想要训斥她的冲动。
南雨愣了愣,低头看着托盘上白瓷浮纹的莲花碗,“这个是太医过来开的安神药,王妃心神不宁,太医说要开药调理。”
许妈妈点头,亲自接了药碗,已经放温了,看来南雨刚才不在屋里就是去拿药去了。
想到这里,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