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都有她自己的一套,她也不再多说。
洪妈妈听账房先生说要等一等,也没有多想,就在那儿等着,谁知道等了两刻钟,账房先生还没有把银票拿出来,她顿时火大,强忍着问“怎么还不行?”
这时候小厮回来了,在账房先生耳边低语了几句,账房先生心下明了,就对洪妈妈说“公中支银子历来有惯例,若是没有掌家对牌,就需要把银子的来龙去脉一一列清楚,还要写下字据,缺一不可。”
洪妈妈气的一双眼睛瞪得铜铃似的,对着账房先生怒目而视,账房先生却是悠哉悠哉的转身,去做别的事去了。
洪妈妈只好转身会梨雪居。
她还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在北罔的时候,自家小姐想要支银子,老爷向来问都不会问一句,大手一挥,就让账房的把银子支了。
如今这个倒好,左推右拒,不就是五百两银子,弄的这样没有面子。
苏倩云一听银票没有开到,面上就不由露出了几分看热闹的神情,带着几分不悦的看向阮凌音“凌音,也不是我说你,你如今才是这府里正儿八经的女主人,怎么还让一个外人捏得死死的,管家大权不应该是你拿着吗?如今怎么还要看那个女人的脸色过日子,你这嫁人莫非就是个笑话?”
阮凌音原本也没那么生气,可听到苏倩云这冷嘲热讽的话,就觉得仿佛万箭穿心,戳到她的心窝子,也扎的她体无完肤,很没有脸面。
她怒声道“洪妈妈,先从我的体己银子里开五百两,打听一下,公公什么时候回来,公公一回来,就告知我,我就要看看,天下哪里有这种事!”
荣国公正要准备回府用午膳,还没有下马车,就连连打了四五个喷嚏。
“国公爷把披风穿上吧,可别着凉了。”
长随担心的提醒道。
荣国公想了想,觉得天气的确是冷了些,虽不觉得冷,可还是穿上合适些。
等回了褚玉苑,梨雪居那边也得了信儿。
荣国公正在临窗大炕上的炕几上用膳,让长随去温了酒,自己剥了花生米和着烧酒下肚,身上很快就暖和了起来。
“这什锦糖不错,这点就赏你了。”
长随听了,欢喜的谢恩。
屋外仆妇的声音有些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世子夫人求见国公爷!”
荣国公就当下酒杯,把手拍了拍,有些不悦的道“请进来吧。”
因为毕竟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好,荣国公就起身去了花厅,刚坐下,阮凌音就走了进来。
“公公!”阮凌音刚又进来就跪在了荣国公的身前,声泪俱下道“媳妇阮氏无能,还求公公做主!”
荣国公一听这话,眉头更加紧蹙,他这回府就没有安生日子,这今日不是这个来哭一场求他做主,明日就是另一个也来哭一场,让他做主,这清官还难断家务事,他也很是烦躁。
虽然心底这般想着,可面上总要过得去,于是就问她“出了何事,难道是昊哥儿欺负了你?”
阮凌音摇头,泪眼婆娑的抬起头,“公公,今日容我问您一问,公公莫要怪罪。”
荣国公大气的笑了笑,“你想问什么就问。”
“公公,这国公府里,谁是国公爷?”
荣国公感觉莫名其妙,略微迟疑,“自然是我了。”
阮凌音又问“那谁是要继承您的世子爷?”
荣国公没有犹豫,“昊哥儿啊。”
阮凌音就笑了,“既然如此,这个家该谁管着?”
听到这里,荣国公也知道阮凌音想说什么了,他面色一滞,叹了一口气才语重心长道“昊哥儿媳妇,你才进门不过数月,府里的大小事务你都还不清楚,掌家这事儿不是小事,嘉哥儿那日也同我说起,他媳妇也想把这中馈交给你,可你太忙碌,无暇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