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同。
沈充督数郡军事,会稽又无盛名武宗,各家哪怕抵制,也不敢贸然越界。而他只是单车,吴兴境内武宗林立,所面对的情况要恶劣得多。相对而言,自然也要对沈家依仗更多,那就必须要作出更多让步。
这个问题,虞潭早已经意识到,只是没想到情况会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恶劣。但即便如此,沈充抛出这个诱惑,他能拒绝吗?
枯坐良久,虞潭最终还是决定先不向沈家求助。他历经世事,比这还恶劣的情况都遇到过,浮尘一甲子,心内亦有韬略。若遇事就向沈家求助,那就真的彻底沦为沈家附庸了,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心中有了定计之后,虞潭便挥笔疾书,接连写了几封信函,其中大部分都要往会稽,给本家以及相熟的几个家族交待,让他们更好的与沈充配合。这是为了预防以后或有不测,方便向沈充求助。
同时他也让本家再集结一部分部曲家兵往吴兴,也是在为自身安全考虑。严氏宗贼的狠辣手段,让他意识到自身极大的不安全,这些狂悖武宗做事根本不能以常理度量。
最后一封信,则往吴郡6氏。
严氏这条疯狗究竟是谁家门下,在吴中并非秘密。同为吴中士族,6家自然比严氏宗贼要更好交流一些。6氏如果再不约束严家让其收敛,虞潭不介意赌上自身名望,也要让6家鸡犬不宁!
做完这些后,虞潭并未罢手,而是再铺开一张纸,挥笔开写“昔者管子治齐……”
管仲治理齐国时,究竟有没有让庶民晒盐为业,虞潭并不清楚。但这不重要,这世上也没人能说清楚。他家经术相传,藏书冠绝吴中,落笔成文,谁能反驳!
虞潭虽然有意大力推广晒盐之法,但也知要让小民接受这新奇技法并非易事,况且还会遇到旧盐家的抵触。因此原本打算郡内政务上了轨道之后,再与吴兴那些旧盐家通通声气,然后再作推广。
那些旧盐家经验、人工、盐田乃至于销路都纯熟,虽然要面对新涌起的盐家竞争,但本身已有优势,如果有了预备,也可平稳过渡到新的晒盐之法中。
可是,严家的行为踏破他的底线,他决定不再留情,要用这新盐法集合本郡人力,将严氏彻底击垮!
吹干墨迹之后,虞潭心知这篇《盐论》一旦公之于众,与严氏之间便将更无转圜余地。但他并不在意,而是仔细思忖如何将效果扩大。
因为年前乡议的关系,虞潭对于沈哲子事迹分外关注。这少年于吴郡雅集所作《玉板赋》,他也拜读。除了欣赏少年文采之外,对于以一篇赋创兴家业的手段也是极为佩服。
略加沉吟后,虞潭便决定以此效法,毕集群贤,大庭广众之下宣告时人。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要先向吴兴其他盐家通气一下,以避免将这些人也推到严家那一面。
因此,收起自己那篇大作后,虞潭便吩咐仆下“去请沈别驾来我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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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午后,严府一座楼宇内,燕乐袅袅,有妇人婉转吟声,杂以粗浊喘息,声似老牛耕田。
一声酣畅长吟,严平臃肿身躯自锦被中翻滚而出,旋即便有脸色羞红的侍女捧铜盆香汤上前为之洁身。
眼看那侍女娇羞不堪状,严平便笑一声,探手将那娇躯揽入怀中,上下其手。心内尚有意趣,却已无力逞凶。娇喘不定的侍女被其抛入榻上玉体横陈,低头看一眼胯下萎缩之物,严平心中便生烦躁,手把软肉狠狠一掐,在那侍女尖叫声中又感受到别样快感。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严安略显气急败坏的叫声“大兄,大事不妙……”
严平脸色一沉,抓起一件氅衣裹住身体,然后才让严安进门。
看到房中旖旎画面,严安心弦一荡,旋即便又想起正事,声音急促道“余杭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