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闻言和萧衍相视了一眼,眼中都有些惊讶之色。
没想到不仅晋王妃贪了萧衍不少银子,这两个掌柜也是好本事,竟然还能私下贪出这么多银钱来。
周意又看向两个掌柜道“据我所知,你们是一年往晋城那边送一次账本和银子,今年铺子的营收可还在?”
两人这会儿为了保命,都不敢再说谎,连忙点头“在的,在的。”
为了邀功,那粮铺掌柜还说道“今年铺子的营收有一万多贯钱,多半都换成了银票,在铺子的仓库里锁着。”
“我这铺子里也有一千多两银票,其中六百两原是打算付绸布货款的,但今年的货还未到,一并在仓库存着。”那布庄掌柜也道。
周意闻言扭头对着账房说“把他们说的话记下来,一会儿让他们画押。”
那账房应是,周意又对着赤一道“你带人清查铺子,看看仓库款项与他们说的能不能对上,另外带人去抄查他们家,庄子上也派人去查,连夜查!不管是谁贪了银子全让他们吐出来!”
“是!”赤一领命,便下去执行去了。
周意又看向萧衍说“我们走吧。”
两个掌柜原本瘫在地上,见两人要走,忙跪爬着上前,哭求道“王爷,王爷,饶了小的吧?”
萧衍看了两人一眼,淡淡说“若是贪了本王的银钱还了回来,便饶你们不死。”
这种贪婪的人,萧衍很不想饶他们性命,但意意说了,他也不能不听,只好暂且饶了他们。
两人闻言大松了口气,他们贪了主人家的银钱,刚刚认罪之时便想到萧衍会把银子追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倒是能保得一条命在,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何况他们这些年来兜里有钱,不止在东平,别处也添置了一些产业,虽不多,但好歹能留有一条后路了。
周意和萧衍出了铺子上了马车,周意见萧衍似乎有些不开心的样子,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萧衍闷闷道“早知道晋城的几间铺子也交给意意处理了,不然不知能追回多少银子。”
晋城的几个铺子生意都不错,若是能追回银子,不知能换成多少金子送给意意了。
但如今他后悔也晚了,那几间铺子已经接手回来了,此刻去清查以前的事情已经过了时机。
周意说“晋城的几间铺子在晋王妃的眼皮子底下,就算那几个掌柜要贪,也贪不了多少的。”
反倒是外地的几间铺子好操作些,别看生意不如晋城,但这些掌柜无人看管,多的是法子私下贪银子,像刚刚那粮铺掌柜,都已经贪出境界来了,贪的比孝敬晋王妃的还多。
萧衍说“那晋王妃这十年来也不知贪了多少银子了。”
往年原主每年能拿到手的还不足万两银,还基本全是粮铺的收益,晋城的几间铺子多是没收益的,到晋王妃手里的也不知有多少万两,这十年下来,总有几十万两之多。
周意说“我倒是有个法子,让晋王妃把银子吐出来些。”
萧衍挑眉问道“什么法子?”
“这两个掌柜和庄子上的管事回头先关押起来,等我们把铺子看完了,连着供词一并送去晋王府,就说许是晋王妃大意,让这些掌柜和管事私下贪了不少银子,难怪近些年来你拿到手的银钱减少,但因为他们是晋王妃的人,你不敢私下处置,只好送去给晋王和晋王妃处置。”周意说。
晋王妃当初接管萧衍的铺子田产,理由是萧衍刚刚出生,没法管理,如今这些产业交给晋王妃手中,她却管得一塌糊涂,一个铺子没管理好还好说,这么多铺子田庄没管理好足以说明其中问题。
但把人和证据送去晋王府,晋王妃绝不会认下她贪了萧衍的银钱,最多承认自个失察,为证清白,晋王妃倒是有个简单省事的法子,就是从她的‘私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