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朵问她是不是傻。
于是众人的目光又转移到了安丞炎的手上,他面不改色道:“此乃本王家事,不劳孙小姐挂心。”
孙盛楠似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吐吐舌头递给他一条帕子,道:“我娘亲说,那个……挺晦气的,煜王殿下,要不您擦一擦?”
竟有此说法,我也紧张了,忙催促道:“嗳,你赶紧擦掉啊!”
安丞炎看都没看那帕子一眼,将白马的缰绳松开,自己上了我的马,转身对白马道:“逐电,你自己回去。”
那马还真是哒哒哒地跑开了,没一会儿又哒哒哒地跑回来,跟在枣花屁股后面怎么都不肯走了。
安丞炎双臂圈着我,我正因为初癸的事情无比尴尬,觉得他呼吸如雷鸣般震耳,道:“你不能骑自己的马吗?”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四小姐这一路滴血回去,是想被人笑掉大牙吗?”
我突然觉得胸中一滞,说话间竟带了哭腔:“反正我都被笑习惯了。”回想我在帝京的日子,不就是一个努力洗清自己却怎么也洗不清的心酸过程吗?
他一愣,大概以为我在哭,掏出一方帕子道:“你可以选择相信我。”
我也愣住了:“煜王殿下,这帕子怎么黑乎乎的?”
“四小姐莫不是忘了这乌云遮月?”他道:“本王再提醒四小姐一下,它值二两银子。”
“你竟将它带在身上?”定睛一看可不就是我二两银子卖给他的黑乎乎的帕子?难不成他真是个口味重的,美女看多了厌烦了,转而喜欢我这种丑八怪?
“哦,本王只是想提醒自己,以后切忌铺张浪费,容易被人当冤大头宰。”
……
成语不胫而走的意思就是消息想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地传遍大街小巷。
因此我二人还未到家,定远侯之女初癸方至沾了煜王一手的消息就已经传至帝京的各个角落,徐荣婵带领着一众宫人在门口翘首以待,个个喜气洋洋,那架势像极了等待侍寝的嫔妃们。
他们见我与安丞炎同骑一马,脸上皆是暧昧又猥琐的笑,唯有徐荣婵表现得镇静一些,她道:“煜王殿下,婚期未定,在外你二人还是要避嫌的。”
谁知第二日,礼部便来人了,说冬月初九乃黄道吉日,圣上亲自将我与安丞炎的婚期定下了。
彼时我正听从徐荣婵的老人言,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热水,喝得我大汗淋漓,小腹却依旧隐隐作痛。
我问墨轻染是为何,墨轻染道热水喝少了,又给我添了一杯。
我看着那热气腾腾的红糖姜茶,揉了揉圆滚滚的肚皮,心中升起一种将水泼到他脸上去的冲动。
三哥忧愁的方向与我不一样,我脸上的红疹子虽然消退了,却不知是何原因,也不知道何时再起,让人提心吊胆,烦不胜烦。
何太医道:“这约莫是癸水来临之前起的面疱,宫中一些娘娘也会有这样的病症。”
墨轻染来了兴致道:“竟有此事?我真是才疏学浅了,何兄为何之前不说?”
何太医略带羞涩:“贤弟平时接触不到妇科,自然不太了解,在下也是才想起来的。”
三哥道:“那如何调养呢?”
何太医:“多喝热水。”
……没有一杯热水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便来两杯。
想到女子每月都要受罪还被人说成是晦气之人,我便气不打一处来,对福祥道:“癸水乃正常生理现象,来癸水说明我有生育能力了,是一个正常的女子了,以后你家煜王殿下开枝散叶指望我,所谓祸兮福之所倚,怎么能说晦气呢?”
福祥哑口无言,安丞炎忽而换上一副和蔼的笑道:“此话是谁说的?”
对于安丞炎的笑,我逐渐找到了一些窍门:若是他面上带笑眼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