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赐给你,你们逍遥快活,我们各取所需,如何?”
尚斐桀忽然压低了身子,伏在鬼钟楼耳边说道“只要你帮我,我们里应外合,然后”
“”
尚斐桀的声音像是有着魔力一样,从鬼钟楼的耳中穿透而入,缓缓蔓延至他的全身,而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尚斐桀已经离开了,还顺走了佛莲的糕点。
“里应外合”
尚斐桀的话仍旧在鬼钟楼的脑海中回荡着,利弊分析得清透,似乎他无法拒绝。
月色皎洁柔和,晚风微凉,徐徐地吹在鬼钟楼的身上,也吹动了他身前的长发。
帝王之星隐隐泛着红光,若必有一伤,几乎势不可挡。
“也罢。”
鬼钟楼掖了掖衣角,而后纵身一跃。
十日之期,已经过去了整整九日。
期间,佛莲整日揣着那封信,惶恐不安地坐在门前数着日子,生怕尚斐染食言,而身在齐国的尚斐染,此时正在齐王的凤鸾殿前立着。
凤鸾殿内,风琇坐在首座,旁边坐着白蕤,旁余立着几位侍女。
风琇一袭彩色华服,冠若白玉媚眼如丝,唇间猩红,而她的手中,握着一盏红色不知名的液体,隐隐地散发着一股血腥味儿。
她抿了一口掌中的液体,眉头不自然的蹙起,而后一饮而尽,又饮了口清水漱口说道“昭容,去把他叫进来吧。”
“是,王上。”
昭容应声,旋即便退到殿外,站在了尚斐染的面前。
“大殿下,王上唤您进去。”
“嗯,多谢。”
尚斐染目不斜视,听到传讯便移步而去。
他和尚斐桀本就一奶同胞,面容一模一样,昭容看到他,又仿佛是看到了尚斐桀,顿时小脸腾地似窜了一道火烧云,红得不行。
而自尚斐染的站位到殿内还有一段距离,昭容缓缓地走在他的身后默不作声。
突然,昭容忍不住开口小声道“大殿下,昭容劝您不要惹怒祭司大人。”
话音刚落,尚斐染的身影便忽然一滞,他微微侧目,而后小声问道“此话怎讲?”
“没”
可昭容却不愿意多说了,她摇了摇头,旋即将脸上的情绪掩藏了起来。
“大殿下铭记便是。”
她即使不愿多说,尚斐染心中也是十分清楚,齐国除了风琇外,就白蕤的话语权最重。
而白蕤的位置如日中天,能在风琇手下的祭司的位置徘徊许久,说掀起战乱就能站起战乱,况且还能在他毫无察觉之下与尚朱锡里应外合,一定是有着不一样的过人之处。
就单凭此项,他都会小心至上。
“多谢。”
扔了两个字,尚斐染旋即加快步伐进了凤鸾殿。
凤鸾殿是风琇的寝宫,平日里少有男子来,她的身旁人大多又是侍女,尚斐染刚踏过了门,便感到了一股阴寒之力缭绕殿中。
他眉间莫名一动,随后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秦国尚斐染前来叨扰,王上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