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的说道“十鬼堂龙蛇混杂,说不定是派了甚么惯走梁上之人潜入无求宫与寒山道观,盗走了他们门派的信物,前来晃骗我们。”
林茹雪与颜儒羲相视一眼,虽然陆庄虞的话有如刀剑般扎耳,但却也不失为警惕之言,毕竟以一个门派的能力去攻打一座城池,哪怕是假意攻打,也是凶多吉少。
正当洛白衣忍无可忍,欲大闹一番时,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银铃般的声音“那不知我这信物是否也是十鬼堂盗走的呢?”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青衣女子提剑快步走上殿来,洛白衣心中大喜,心想道“终于来了。”
走上大殿的女子迈步上前,停在洛白衣身旁,躬身施礼道“晚辈一叶剑门楚轻安拜见林掌门。”说罢,又将手中折雪剑横在身前,微笑着说道“不知凭晚辈手中这柄折雪剑,以及一叶剑门的面子,可否劝动林掌门。”
此言一出,又再次震惊众人。楚轻安身后又慌慌张张追来一弟子,仓皇跑入殿中跪在地上说道“请掌门责罚,楚姑娘想进来,弟子实在拦不住她。”
林茹雪摆了摆手,示意他暂且退下。
林,颜,陆三人相视一眼,皆有些无措,陆庄虞又反讽讥笑道“江湖皆知一叶剑门的大小姐嫁给了师兄游晋文,二人一齐执掌门派,可后又有游夫人不守妇道,私奔下山,寻找旧情刀雪客。而楚云山乃是死于十鬼堂之手,如今游夫人如此帮着自己的杀父仇人,难道就不怕楚门主死不瞑目么!”
“你”楚轻安活生生将后半句骂人的话吞回了腹中,换做是以前,她非把这个为老不尊的老杂毛骂的狗血淋头,可如今不比寻常,也只得忍气吞声了。
楚轻安长舒一口气,平复心情,遂解释道“我爹爹并非死于十鬼堂之手,其后乃是受了奸人之计,遭人暗害,嫁祸给十鬼堂。”
“那真正的凶手又是何人?”陆庄虞双眼微眯,两条缝似的眼中露出狡黠的光来,一脸轻松的抚须质问道。
“这”楚轻安的眼神不知落在何处,紧紧攥着折雪剑的手,手指也不安的摩挲着剑鞘,低头沉吟片刻,实在想不出个理由,只得胡乱说道“凶手是何人,诸位日后必会知晓,只是与今日之事无关。晚辈今日乃是代表一叶剑门向林掌门求助的。”
陆庄虞与颜儒羲二人的目光皆看向林茹雪,毕竟她才是掌门,帮或不帮,皆须由她来定夺。林茹雪低头不语,慎重思索了一番,良久才长叹一声道“非我不顾及江湖同道颜面,不给一叶剑门,无求宫,寒山道观和十鬼堂的面子,而是凭我门派之力,实在难于一城官兵相抗。”
“再者,江湖人向来不与朝廷有甚么瓜葛,如今即使是假意攻城,也势必会被朝廷认为是对抗朝廷的江湖乱党,必会派兵前来剿灭我等,到那时,我西方剑派岂不是大祸临头?”
林茹雪说的极为有理,楚轻安与洛白衣皆无言以对,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时间没了对策,心急如焚。
见二人面露难色,颜儒羲忽然对着林茹雪拱手说道“既然我西方剑派不可明着与朝廷做对,又不可驳了武林同道的颜面,我或有一法,也许可行。”此言令楚轻安与洛白衣重燃希望,一齐拜道“请前辈明示!”林茹雪也急忙问道“师兄有何高见?”
“我与那倾云府府尹乃是故交,不如让我进城一趟,询问一番,看看是否能寻个机会放洛少侠等人出城。”颜儒羲起身说道,说罢又面带微笑着看向洛白衣二人。
林茹雪便欣然笑道“那就有劳师兄了。”
“多谢前辈!”纵然没能请到救兵,但能不动干戈寻求一条出城之路,自然是最好。颜儒羲肯出手相助,洛白衣与楚轻安必是要拜谢一番。
“既然如此,就请师兄跑一趟倾云府,洛少侠与楚姑娘就请暂时住在我银月山庄之中,事成与否,还需时日。”林茹雪亦十分好客,没有一副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