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的手臂，动作那么明显，周以沫不免苦笑，“外面冷，将外套穿上。”
周以沫将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萧红并没有说话，继续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周以沫只好跟了过去。
从急诊大楼出去之后才知道外面又开始下雨，雨不大，稀稀拉拉的，“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周以沫问。
“不，我不回去。”这次萧红倒是开口了。
周以沫皱了下眉头，“我送你到最近的酒店？”
“不用，我自己去。”
周以沫很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排斥，她没有再坚持，只是在网上替她订了间最近的酒店，而医院距离酒店多少还有一段路，这地方又没有出租车可打，想了想周以沫和租车司机联系。
司机倒是很快接了，可告知已经上床休息，且说来医院接人并不在合同必须履行的义务中，言下之意是不能过来。
萧红向来不喜欢勉强别人做事，“算了。”
“那怎么行，你烧还没退呢！”搁平时周以沫才不会多管闲事，但今晚萧红的身体状况实在太差了，最后周以沫以“另外支付三百小费”为代价，司机才愿意开车过来。
等车的间隙两人就站在屋檐门口的廊下，旁边门卫室的值班大爷早就睡了，不过倒是留了一盏小灯，萧红就刚好站在灯光下，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抱着另一侧膀子，身子虚虚靠在灯柱上。
“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谢你。”萧红毫不客气地说道。
周以沫也没置气，只是颇无奈地笑了笑，“应该的，是我差点撞到你。”
“你就该一下子将我给撞死。”萧红两眼望着前方空洞毫无生气，“以秦少的本事，应该已经知道了，你们照片的事，是我爆料的。”
周以沫点头，“嗯，我已经知道了。但那又怎样？是不是我将你撞死之后，时光就能倒流，事情就可以不发生？如果能，我真不介意撞死你。”
萧红嗤了一声，“你倒是看得开。”
周以沫说道，“看不开又如何，看的开又如何？日子还得继续过，该面对的，一个都跑不了还是得面对。所以，有时候死其实是很简单的，难就难在死不了又不愿意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