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半个身,将碟子放许同学面前,对着抬起头的许同学笑笑,赶紧坐好,开吃。
每周放假回来,小乐同学都带有好吃的,遇上总分自己一份,许今生默默地领受他的好意。
乐善把饺子分了,他自己四个,韩同学和傅同学各六个,分了许同学四个。
傅隽尝过一个饺子,眼睛闪闪发光:“乐善,你家包榆钱饺子是不是有秘方,比我家做的好吃几倍!我怀疑我家买的是假榆钱。”
“我家包饺子的榆钱是早上才从树上捋下来的新鲜榆钱,可能比较新鲜吧。”乐善也不知道有没秘方呀,因为他没参与制作。
“我也好想亲手捋榆钱。”韩炑傅隽羡慕极了。
“你俩拉倒吧,你们又不会爬树。”
“……”天就这样聊死了。
天聊死了没关系,努力干饭吧。
韩同学傅同学化气愤为力量,努力干饭。
学生们要上晚自习课,吃饭早,军总院住院的病人或家属,有些也在天色擦黑时就去吃饭。
徐警卫和当陪护的警卫也提早去买饭,买回来,与可以正常吃东西的警哥们一起吃。
秦将和贺工,以及伤得最重的两位警督还不能吃,想吃啥只能以水或牛奶代替。
徐警卫也没忘记他们四位,没让他们喝水喝牛奶,而是跑去把熬好的药汤拿来,给首长倒了一大碗。
那剂药从早上开始熬,因为要熬四次,直到黄昏时分才下灶。
看到那黑乎乎的药汤,秦将是拒绝的。
可惜,病人没有话权,抗议无效。
秦将端起碗吸了一口,五官差点挤到一堆,——太苦了!
苦死人的那种苦。
再苦也不能吐,秦将咽下第一口药汤,强忍着没喊出“妈呀”那样的话,捏着鼻子,以灌牛一样的方式把一碗药灌下去。
将药汤一口焖完,他的五官几乎挤在了一起。
“首长,您怎么啦,是不是很烫?”徐警卫有点慌,首长的表情实在是……太吓人了。
“不烫,是药汤的味儿有点冲。”身为铁骨铮铮的军人,中弹流血都没皱过眉,能当着警卫说药苦死人了那种话吗?
秦将默默承受了味觉不可能承受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