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舒玉顿时面色不善起来,他寒声道“原来如此,你是打算用清妜来要挟我!”
他暗中捏紧了拳头,一旦这不过灵海境二重的马子巍点头承认,便施展雷霆手段,一举将其拿下,与其投鼠忌器,不如主动出击。
马子巍却道“恰恰相反,我会尽量帮你照料许氏药铺。”
秦舒玉冷笑道“你们马家对向家唯命是从,向坤又企图染指清妜,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潜在的仇家会帮我这种鬼话吗?”
马子巍突然眼含仇恨,冷声道“那只是我那个被蒙在鼓里的爹,还有一个不守妇道的姨娘,和一些喂不熟的白眼狼,而我马子巍不屑与他们为伍,我恨他们,更恨向家,恨不得抽了他们的筋。”
见此,秦舒玉哑然,莫非自己真的误会他了?他没有说话,而是等着他继续马子巍开口。
马子巍道“本来家丑不可外扬,我不应该说这些的,可我实在不吐不快,也为拿出我的诚意,表明我的立场。”
秦舒玉道“你只管说,这话出得了你口,只入得了我耳。”
马子巍沉吟了许久,才道“想必秦少爷也知道,我马家每年都会为向家献上价值两万两的金银珠宝吧。”
秦舒玉颔首道“向家做为夕河县最大的盐商,所有运往各镇经销的盐都由你马家车队输送,送这些银钱做为报答,也合乎情理。”
马子巍无奈道“可这些年,向家狮子大开口,开始要三万,四万,今年已增至五万两,还要求送十匹宝马过去,零零总总加起来,近七万两,这可是我马家一年整整两成的收入。”
秦舒玉眉头一皱,道“这确实太过分。”
马子巍又自嘲道“可笑的是,这般强盗行径,我以为我马家十个车队的管事断然不会同意,哪想,竟有五人当场表示赞同,其中两人还为向家说话,说没有向家,我马家一年可能七万两都挣不到。“
他缓缓心中的愤怒,又道:“可事实是,他们向家每年给的运费不到十五万两,而且有些账款至今尚未结清。若教人相信这五人不是吃里扒外,除非天地倒转。而另外的五位管事中,也只有两人严厉斥责了向家,其他三位都是装聋作哑。”
秦舒玉龇了龇牙,道“财帛动人心,向家这是在抽血剥筋啊!”
马子巍喟然长叹道“其实,向家也好,那五位管事也罢,他们终究是外人,至少刚进我马家的时候是外人,私心所祸,我也不至于如此愤恨。”
他突然捏紧了拳头,手上青筋暴起,眼中更是猩红一片,道“可我那姨娘,还有训马师柳成,他们才真是畜生不如。”
秦舒玉心中一动,道:“他们可算得上你的亲人。”
马子巍恨道:“亲人?我呸!“
他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一个在我娘亲去世之后,我把她当做亲生母亲看待,一个是我最敬重的训马师父,该尽的孝悌尊师之义,我自问从未怠慢。殊不知,此二人竟在二十年前便已经勾搭成奸,并且珠胎暗结,生了我那个弟弟马子禄。若不是我日前偶然撞见他们私通,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只怕我马家会被这对无耻之徒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过多论及马家丑事,秦舒玉只质疑道“能避开你们马家这么多人的耳目行此等事,你的姨娘和柳成的确有些手段。
他话音一转,道:“不过我听说,你师父的修为才堪堪达到灵海境四重,你的姨娘更是一个普通妇人,即便他们如何机智如狐,在家大业大的马家面前,应该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何况你爹还是个灵海境六重的高手,又能把马家经营到如今的地位,必不缺谋略,又岂会任由他们胡来?”
马子巍苦笑道“别提我爹了,也不知那妖妇给他灌得什么汤,对她百般听从。而我这个作儿子的,将我撞见的事说与他听了,反被臭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