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姜堰刚好出去打水,他身体虽硬朗,但每每到下雨的时候,骨头也会刺痛起来。
甄善美看着躺在榻上苍白无色的许木心,盖着一层薄被,只露出肩膀的一面,可是已经乌青,空气中冗杂着一丝药味。
甄善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过,这才喃喃道“你怎么会成了这样。”
“这与旁人无关。”柳姜堰端着一盆温热的水这才走了进来,他虽言辞平平,但却充满了敌意“他伤的很重,甚至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法穿,当初甄梓妤的事情,就连我也没想过会是他做的,他在世人眼里绝对不是杀人那块料,这是多大的恨才会让他亲自动手。”
“你们都说许木心谦卑,就不许他有愤怒这种情感吗?”
“就因为甄梓妤弱小,所以她使用诡计算计许木心就不作数。”
“就算最后生米煮成熟饭,许木心还是要承担责任。”
“可是甄梓妤在许家有困难的时候却自己拍屁股走人,你们让他如何不恨?如果圣人好当,那为什么你们不去尝试,却要他来?”
柳姜堰现在说这些并非是要替许木心赎罪,而是用心的谴责这些愚昧之人“如今他半死不活,你们却要假惺惺,何必呢?”
甄善美羞愧的低下头,她眼眶微红,这才跑了出去。
柳姜堰叹息了一声,这才坐在许木心的身边,握着他的双手,这才道“我今天尝试着心平气和的说话,我把你杀人的事情择的一干二净,也算是以理服人了,我做的都这般好了,你就不睁开眼睛夸夸我。”
许木心没动,甚至连气息都没有。
很快,甄善美去过许木心哪里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莫初甚至也已经见怪不怪。
莫盛窈却笑着走了进来,看着莫初独自伤神的模样,这才冷笑起来“我问你,金和银和臧笙歌的都不见了,是不是你有意护着?”
“无理取闹了不是?你问我我问谁去?当时我半条命都要搭进去了,你觉得我会做出些什么来?自己杀人心切有什么用?有本事自己去杀?干嘛还指望我?要是靠着我,就有点耐心好吗?”莫初信誓旦旦的说着,嘴角勾着一丝冷笑。
甄善美听到了一切,包括莫初不顾多年的主仆情谊要对金和银和臧笙歌赶尽杀绝,她本以为莫初只是有些骄傲,却没想到他会与莫盛窈厮混在一起,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直到跟在甄善美后面的甄禅杰大喊一声“莫二姐,你还活着?”
莫初才回头看去,他朝朝暮暮想要见到的人,他拼命都想说一声抱歉的,他放在心里的人“怎么是你?”
莫盛窈还没开口,甄禅杰就已经跑了过去,他狠狠地抱着莫盛窈的,转了一圈又一圈,似乎看不出其中的异样,他只觉得无比的高兴“莫二姐,真的是你,这些年我好想你。”
莫盛窈却冷漠的卸下伪装,将甄禅杰甩开,这才道“恶心的家伙,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对你有意思吧?我与你只是周旋,不光是你,所有男人在我眼里都是蝼蚁,我心中只有槐妙。”
“所以莫二姐喜欢的是槐妙那个丫头?”不光是甄禅杰,就连莫初都傻眼了。
莫初看着甄善美僵在原地,彼此对视,让他没来由的心痛起来,这才拼命的解释“你不要误会什么,莫盛窈她喜欢女人的,我与她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甄善美上前一步,这才逼问“你,到底预谋了什么?你同我说想要当最高统治者,是因为你想要得到世上绝无仅有的自由,小银子和臧笙歌他们并未悖与你的自由,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别忘了,是他们帮你赢得胜利的。”
“我以为你会吃醋,可你却因为这么一个渺小的事情就质问我?”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总是不明白我的心“我们之间就没有一点默契吗?”
“杀人的默契吗?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