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我施展了祝由术,并催眠我,令我成了黑水人的俘虏,接下来的,还用我一一说明吗?”
伊涅普的陈述过于震撼,鄂温不由张大了眼睛,从前阿默德虽然目中无人惹人讨厌,倒也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情,谁能想到他竟然谋害了总理大臣?这事纵是搬到圣王面前也是砍头的重罪。
阿默德的面色愈是青灰一片,在事实面前变得哑口无言。
“阿默德,胆敢勾结东方人,使用邪法谋害上官,这不是犯上作乱,是什么?”
“你没有证据,就算告到圣王面前又能拿我怎么样?”
“我劝你还是不要心存侥幸,真告到圣王面前,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在这里与我析辩诡辞?”
伊涅普的贵族身份毋庸置疑,圣王绝不会因为一个宠臣而得罪权势滔天的贵族。
这下阿默德总算彻底没了脾气,只能死心认罪,任人将自己押了下去。
剩余鄂温仍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
伊涅普望过来,鄂温以为要问罪自己战败溃逃的事情,急忙欲起身请罪。
“好好休息吧!”伊涅普却道。
鄂温停住起身的动作,满眼意外地看着伊涅普。
“好好休息,明日随我点兵出发!”
伊涅普的话说完,鄂温又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终于重拾士气,激动道:“遵命!”
待鄂温退下后,堂下又进来一人。
“你怎么来了?”伊涅普抬高下颌看着来人,显得很意外。
“有些事我想问问你。”
“什么事?”伊涅普自高位上走下来,期待着她的下文。
“你与完颜纳其之间有没有策划什么?比如说刺杀西朝皇上?”叶凌漪因不确定而显得小心翼翼。
伊涅普想到那天完颜纳其所说,立马明了其中缘由,不禁挑眉一笑:“完颜纳其和你这么说的?说我和他一起策划了刺杀行动并让你去实施?”
“他只说你逼他很紧。是真的吗?”叶凌漪询问地看着伊涅普。
伊涅普失笑,无奈地摇摇头:“我伊涅普再不济也不会让一个女人去代我冒险,何况那个人是你。”
他认真地看着她。
叶凌漪心里有了底,看来完颜纳其果真是心机深沉。若有所思地转身要走。
“去哪儿?”情急之下,伊涅普拉住她的手。
叶凌漪回头,挣脱,淡淡道:“想弄清楚的已经清楚了,我得回去了。”
“我明天就要离开黑兰城了,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他的期待在她淡薄的眼睛里一点点落了下去。
“保重!”叶凌漪道。
短短两个字,却叫他的血都沸腾了,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独自高兴了很久。
彼时,赫连澈率部众一路披荆斩棘,所向披靡的打到了眠河附近,距离嘉庸关还有不到百里。
水草丰美的地方,原本有许多黑水牧民生活在这里,只是因为近年战乱,现有的牧民只剩寥寥,大军一来,分辨不清亲疏好歹的牧民们立即乱做一团,逃的逃躲的躲,这种时候偏有些心存歹念的人干脆做起了强盗,挨家挨户抢劫财物,遇到负隅顽抗的人,轻则棍棒相加,重则杀人放火,为了钱财简直无恶不作。
如此一来,大军未至前这个地方的人自己先是乱成了一锅粥。
其中便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大哥,我把钱都给了你,求你不要杀我!”女人双眼盛满惊惧,单薄的肩膀抖若筛糠,虽穿着一身黑水人的粗布素衣仍美得如出水芙蓉般。
劫匪用贪婪的眼神上下打量,粗鲁地揽过女子的腰肢,桀骜道:“放过你可以,要做什么,你也明白吧?”
淫邪的眼睛落在酥胸半露的领口,女人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