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味，不知道是从下水道散发出来的，还是从哪一间房子里飘出来的。
a a a a 走了好一会，陈歌来到老城区中心，江铭一家居住的公寓楼就在这里。
a a a a 进入楼道，门后世界和现实重叠，陈歌发现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a a a a 不远的地方传来争吵声，陈歌朝那边看去，两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站在江铭家门口，他们好像是社区的工作人员，手里还拿着盖了各种印章的表格。
a a a a “大姐，这怎么回事？”陈歌凑了过去，他看见那两个女人戴着工作证，其中烫着卷发的那位姓梅，另一位年龄稍大些的姓李。
a a a a “我们是居委会的，这家男的多次家暴，女主人身上全都是伤，我们现在准备把女主人接走，让她接受救助。”李大姐身体卡着房门，不让屋主人关门。
a a a a “女主人在家吗？她怎么不自己出来？”
a a a a “你不知道，她老可怜了，先天性聋哑，脑袋好像又被那男的打傻了，我们也是考虑到女方没有自我判断能力，所以才准备强行带她走。”梅大姐也开始帮忙，巾帼不让须眉，两位大姐堵在门口硬是不让屋里那男的关门。
a a a a “看来就是这家了。”陈歌伸手抓住门板，猛地用力向屋内推去。
a a a a 房门被彻底推开，陈歌跟着两位大姐全都进入屋内。
a a a a 空气中飘着酒味，屋内堆着空酒瓶，地上还有没收拾干净的玻璃渣。
a a a a 桌椅倾倒，沙发坐垫被胡乱扔在地上，这里好像刚发生过什么。
a a a a “江大武！你再恶意阻拦，小心我们报警！”两位大姐非常生气。
a a a a “去报啊！我自己家的事，你们掺和什么？”说话的是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他理了个光头，微胖，个子很高，看着很壮实。
a a a a “你说什么都没用，我们居委会已经拿到证明，今天就是来接人的。”
a a a a “接人？你看她跟不跟你们走？”男人捡起地上沙发垫甩到沙发上，拿着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坐在客厅中央。
a a a a 厨房的帘子被掀开，一个穿着长袖长裤，戴着围裙的女人站在厨房那里，她想往外走，但是又有点犹豫。
a a a a 两位大姐直接走到她身边，想要把她拽出去，但是那个女人却不断摆手，似乎有些害怕。
a a a a 李大姐不断安慰，女人的精神状态这才好了一点，她们刚走到客厅中间，那个男人突然将酒瓶砸在了桌子上。
a a a a “你走了，你儿子回来了怎么办？你不想见他了？”男人知道女人听不见，他将一个洗的干干净净的小书包扔在女人身上，双眼瞪着她说道“我能把他送走，也能把他接回来。”
a a a a “看把你能的。”陈歌实在忍不下去了，他走到客厅中间，捡起小书包交给女人“你们先带她出去，这个家伙我来说服。”
a a a a “你？”两位大姐以为陈歌只是热心群众，也没多想“那人有暴力倾向，你注意点。”
a a a a “恩。”陈歌点了点头，他见江铭的妈妈还是不愿意出去，知道对方是担心江铭，他把口袋里准备好的信拿了出来“你看看这个。”
a a a a 信是陈歌在出租车上写的，大意就是自己准备帮助江铭做耳蜗手术。
a a a a 江铭的妈妈看到信里的内容后，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她想要感谢陈歌，但是被陈歌拦住“你们先出去。”
a a a a 等她们三个离开后，陈歌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