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无声。
“嗯,看样子还是得展现一下小爷的王霸之气,才能够压得住这些家伙。”
方宁十分满意这效果,继而又道“这小孩是谁家的?”
“伟岸的亚龙…大人…实在是太冒犯…这孩子是…”
一位妇女高举着双手,面带畏怯之意的站了出来。
“嗯,带好孩子,记住,没有下次了。”
方宁将足爪上叼着的孩子送还给了妇女。
“就那边那个,戴布帽的人,诶,对对对,就你。
我问你,怎么一回事儿,是谁死了?”
汲取了前面的教训,方宁现在打算逮着一个人直接询问。
“噢!伟大的亚龙大人,您的两翼如同蔽天的黑云,您的双眸如同天上的日月,您的鳞片如同无暇的宝石…”
脱帽躬身,一连串的溢美之词自那布帽乡民的嘴里不停地蹦出,舌灿莲花,简直能够将星星给夸得如同月亮一般明亮似的。
“诶,停停停,够了够了,直接说是谁死了就行!”
眼见这布帽乡民在那里夸个不停,方宁连忙出言打断。
适当的吹捧还可以,但是眼前这布帽乡民明显太过头,给人听起来感觉矫揉造作,很是腻歪。
“噢,伟大的亚龙大人,我只听见好像是吉姆一家遭遇不测,其它的我实在是所知有限。”
那布帽乡民说罢再次躬身,以示抱歉。
“那么,又是谁发现吉姆一家遇害的?”
方宁再次开口询问。
而有许多人皆是齐齐将目光对向一裹着白色头巾的中年胖妇。
随后,方宁也从这白头巾胖妇口中得知了缘由。
在宣誓仪式即将开幕之前,这白头巾胖妇放下手中的农活,邀请身为邻居的吉姆一家结伴而行,前往广场看热闹。
哪晓得杵在门口喊了多少声,吉姆的屋里就是没人吱应。
又恰巧看着吉姆家的大门虚掩着,往日里互相串门已成习惯的白头巾胖妇直接推开了大门。
旋即,屋内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特殊气味。
因为白头巾胖妇的副业乃是杀鸡宰鸭,所以她对这股气味极其熟识,她几乎瞬间就可以断定——这是浓郁得不像样的血腥味!
在嗅到这股血腥味的瞬间,白头巾胖妇便已察觉到了一丝不详,顺着邻居的房屋往内走…
随后,这胖妇便满脸惊骇的,怪叫着一路奔蹿至广场。
“死了死了都死了,吉姆一家全都躺在床板上,特别是吉姆那张脸啊,眼珠子瞪得比鸭蛋还大,那脸瘦得就像鸡爪一样的皮包骨头…”
白头巾胖妇因为长年累月从事杀鸡宰鸭的行当,所以在描述时三句不离一个鸡鸭。
不过,眼睛瞪得跟鸭蛋一样大是什么鬼?
脸瘦得跟鸡爪一样又是什么鬼?
方宁觉得这种比喻倒也算是够形象的……
那胖妇就着人群齐聚的目光绘声绘色的描述自己的见闻,想来也是个表现欲较强之辈。
“咳咳,够了!宣誓仪式已经结束,领完奖励金后各回各家,不准擅自前往吉姆一家的居住屋附近,违令者严惩不贷!”
方宁出言打断了胖妇的“演讲”,脸上已经出现了些许不耐烦。
领地上的一家四口离奇死亡,这对于领地的建设乃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人命关天,若不在事发之初妥善处理的话,会令领地的居民寒心,继而质疑领主的处事能力,潜在的威胁到领主的统治权。
毕竟人言可畏。
这片土地上的居民互相之间大多无比熟识,若是将吉姆一家的死亡事件搁置,那无疑会令得流言四起,人心惶惶,于金萝丝不利。
再者。
吉姆一家的死亡实在是来得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