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带路。”
赵海棠倒是没有再动手的打算,她也只是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算起来,这场事也是她自找的。自从那日唐玉茹咬着牙气着跑出去之后,她想什么法子对付她,她都不觉得意外,毕竟,对于唐玉茹来说,沈知便是她的天,如今眼看着东边日出西边下雨了,她出手也是正常的。只不过……赵海棠回头,看了眼站在唐玉茹身后,从头至尾一句话都没说过的宋朝颜,眼神里满是蔑视。
这姑娘,她原以为只是刁蛮,如今看来,倒是满肚子的坏心眼儿。刚刚唐玉茹如此紧张,几次都忍不住斜眼看宋朝颜,像是有人逼着她这么做似的,不用猜,赵海棠也知道,这回的事情,多半是宋朝颜出得主意。
可她为何要这么做?她与宋朝颜可是无冤无仇,前几日还替她当了黑曜的爪子!
“呼!”
眼看着赵海棠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唐玉茹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拄着手,瘫在了太妃椅上。
烂泥扶不上墙!宋朝颜满眼轻蔑的瞧着唐玉茹。
“王爷驾到!”
大堂口,一个小太监扯着嗓子尖声尖气的喊了一声。沈知黑着一张脸,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
“茹儿不必多礼。”
沈知冷着脸,径直坐到了大堂中央,比着唐玉茹的肩而坐,拿起手边的清茶,一饮而尽。
“王爷可是……”
唐玉茹有些犹豫,沈知脸色不善,一直以来,唐玉茹是从不询问沈知朝堂上的事情的,可如今唐玉茹做了亏心的事,沈知又一脸的冷漠,平白让她一阵的心虚。
“无妨,左不过是些小事。”
沈知放下茶碗,皱着眉毛。朝堂之上,父皇这忽冷忽热的态度,实在让他摸不到头脑,大皇子如今几乎可以只手遮天,户部和刑部皆在其管辖,如今这雷渡势头正盛,虽为都察院掌院,实则朝中半数官员,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如今名言归顺,其中又有几分虚实呢?
“砰。”
刘妈妈扶着杏儿朝外走,杏儿本双腿就软,一个站不稳,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堂上,倒是显得格外刺耳。
“女婢有罪,女婢有罪。”
沈知的思维被这一阵的求饶声拉回了思绪,这才发现这满堂的老妈子哭,女婢跪的。
“怎么回事?”
沈知转头看着一旁的唐玉茹,这几个奴才看着面生,不像是茹儿身边的丫鬟,倒像是……
“回王爷,臣妾……”
唐玉茹一辈子没做过这么亏心的事情,沈知这么不冷不热的一问,倒是让原本就心虚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表哥,表嫂只是惩罚了几个女婢丫鬟罢了,许是吵闹了些,让她们下去便是。”
一旁的宋朝颜瞧着唐玉茹这幅做贼心虚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关键时刻,还得是她出头。
“哦?抬起头来。”
唐玉茹言行之间的不自在,沈知看在眼里,相处这么久,哪里见过她如此慌乱的样子,一时倒让他来了些许兴趣。
刘妈妈和杏儿闻言,原本要退出去的步子徒然停下了,怯生生的抬头,就这么瞧着沈知。
这不是赵海棠房里的人?沈知没说话,只是转头看着唐玉茹。
“王爷,这丫鬟顶撞了我,按照家法,臣妾罚了赵小姐关禁闭,如果王爷……”
唐玉茹苍白着嘴唇,那日沈知看赵海棠的眼神,一直回荡在唐玉茹的眼前,此时自己在沈知心里到底还有几分几两重,她着实也拿不准,如若沈知因此怪罪她,或是要把这场子虚乌有的心机查到底,她也是……
“只是关禁闭,会不会太便宜了她?”
唐玉茹这百转千回的心思,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