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喜欢这样的姿势,以宽大胸怀容纳略显娇小的她。
“非我要禁锢着你,只是考虑到你现在的身子,凡事得问过我才好行动,明白么?”
叶从蔚就在齐宿怀里坐着,他一抬手,便能扯住她脸颊。
“我知道了……”她连忙按住他的爪子。
万分怀疑齐宿对她的长肉乐见其成,总是忍不住来捉弄她。
这脸皮被捏也是会疼的好么?
齐宿适可而止收了手,改为虚虚环在叶从蔚腰间。
他道:“孩子一天天长大,再拖下去,皇后的凤袍你就穿不上了。”
命人赶制的凤袍早已完工,这册封大典却被拦住,不能顺利进行。
叶从蔚作为当事人,此时不好催促,道:“陛下既然遇着难处,不妨多等等。”
在知道这个位置给她留着的时候,就不着急了。
不过,最好是在孩子出生之前。
通常说母凭子贵,有时候不也是子凭母贵。
“没什么难的,”齐宿轻抚她的肚子,“只要我不吝于给母妃一个体面。”
于情于理,皇帝登基后都该给生母一个交待。
齐宿已经松口了,就让她做太后,把水云宫内外规格全部翻一遍。
把太妃该得的荣光,全部给她。
至于曾经发生在她身上的皇家私密事,则会被彻底掩埋。
叶从蔚一直拿捏不准,齐宿对太妃是怀抱怎样的心情。
“陛下,你……厌恶太妃么?”
齐宿的下巴枕在她肩头,意味不明的轻哼一声:“朕感激她呢。”
“那是为何?”叶从蔚不懂。
本来给太妃升做太后,是很简单的事情,只需要一道圣旨召告天下。
这件事对齐宿没有任何妨碍,太妃手中无势力,她也没有娘家兄弟在朝中倾扎。
事成后齐宿会得到一个贤孝名声,可他却举棋不定。
叶从蔚心生好奇,齐宿很是大方的解答了:“因为那个孩子,朕与她产生了分歧。”
“太妃娘娘是个母亲,想必动了恻隐之心。”
齐宿晒然一笑:“即便朕不动手,也没人能容下那个孩子,他迟早一死。”
叶从蔚听得心头一跳,这意思……是齐宿亲自动手了?
每个人有各自不同的立场,她没有资格去点评什么,也无法设身处地去设想。
“便让她做太后好了,若安分待在水云宫,过往不究。”齐宿抬了抬她的下巴:“下月初有个好日子,可举行封后典礼。”
“多谢陛下。”叶从蔚吃了颗定心丸,心里却没多高兴。
她知道,这事齐宿是不着急的,反而急的是那群大臣。
他们见不得后宫空虚,一旦后位有人,第一时间便是催促选秀大会。
前两日,齐宿一句戏言,不知能否当真。
他说要纳商户之女,还得上缴千两白银方可报名参与筛选。
这话说出去了,必定一石激起千层浪,反响甚大。
赶在二月底,太妃娘娘享有尊号,得称天下之母,天子齐宿率领众人叩拜。
虽然略显仓促,一切排场从简,不过依然众口夸赞,一来说新帝诚孝,二来赞他俭省为民。
向来皇家排场,最忌讳太过铺张浪费,百姓瞧不见那流水的银子,但御史台的人可都盯着呢。
三月初,又一场盛事,乃封后大典。
叶从蔚穿着厚重的礼服,顶着几斤重的凤冠,由齐宿牵着,步上高台接受万民敬仰。
母仪天下,这个词兴许和身上的服饰一样,叫人步履维艰。
观礼的人有文武百官,也有诰命夫人,放眼望去乌泱泱一片,叫叶从蔚看花了眼。
自重生那一日起,她何曾想过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