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如卿的肚子又这般大了,更是要少食多餐多走走才是,到时候生子也才利落些。”
宋玉静接话道。
骆文倒也没恼,反倒笑呵呵道“母亲说得对,夫人说得对,我啊,当真于这妇人一道生产之事是一窍不通,到时候如卿生产,还得仰仗你们多去瞧瞧才是。”
骆卿没想到骆文会说出这种话来,不是为了谄媚讨好,她反倒觉出了几分真心实意来。
她心头微暖,经历了这许多事,骆文是真的反省悔悟了不少,是真的在学着如何去做一位称职的父亲。
“那可不是,好歹如卿也喊我一声母亲,我自是要去瞧着的。”宋玉静应道。
骆卿自从当了母亲,整颗心柔软了不少,至于宋玉静的话也是万分受用的。
想来,这么几年,她同宋玉静有过争执不和,却也有脉脉温情的时候,除了自个儿的亲生儿女,相较于旁的庶女侄子侄女的,宋玉静都更是偏向于自个儿的。
她也不是就说宋玉静没有私心了,只是这样就好,她也不求旁的,有血缘的一家子客客气气地,时不时地走动走动,偶尔流露些许温情就好。
她同哥哥都没什么家人了,能有为数不多的亲情已然不易。
这顿饭一家子都吃得很是欢心,只是末了,不知是骆老太太老了就爱怀旧还是如何,禁不住提及了骆如烟和骆如月。
“三丫头啊,要是没有宋元春那小贱蹄子带着,兴许还是个知书达理的,六丫头性子怯懦,跟王姨娘一样,什么都爱憋在心头,却不料也有这么多的怨”
一时,厅堂内很是安静。
“母亲,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我们一家子还能这样就很好了。”宋玉静打起了圆场。
骆老太太也惊觉自个儿失言,叹了口气,是连声称是。
“老了,就爱追今抚昔的,让你们笑话了。”
“祖母哪里就老了祖母马上又要当曾祖母了。”
骆如兰拉了拉骆卿的手,对坐在上首的骆老太太道。
骆卿再一搭话,饭桌上的气氛可算是又活跃起来了,只是还是比不得先前。
这晌午饭用过了,骆卿就有些犯困了,可现今她月份大了,吃了饭要是不走走消消食,肚子就难受得紧。
骆如兰将孩子交给奶娘,叫奶娘哄睡之后就陪着骆卿四处走走,走了得有一盏茶的时间又陪着她坐了坐,这才送她入了她未出阁前住的屋子歇下了。
骆如兰今儿是万分高兴的,可看着睡不安眠的骆卿她又凭空生出了几分担忧。
历来生一个孩子都犹如在鬼门关上走一遭了,何谈她如今怀的还是双胎
她以前不过只怀了一个,月份大了,尚时常觉着胸闷气短,半夜双腿总也抽筋,疼得睡不着,何况还是怀了双胎的骆卿,王爷现今又不在京中,她又是怕惹人麻烦的性子,只怕这样孤枕难眠的夜晚尽皆自个儿熬过去的。
出得屋子,她就见庄严在院外等着她了,她便同他说了此事。
“王妃,旁人看着风光无限,总也有自个儿的难处,我方才看着她那样,是双腿都浮肿了,一躺上床眉头一直都蹙着的,我差点就哭出来了。”
庄严紧了紧牵着骆如兰的手,道“是啊,何况五妹妹嫁的还是我大启的英雄,英雄后面都藏着一个强大的女子为他免除后顾之忧,五妹妹确实不易。”
“我”骆如兰停下了脚步看着庄严,眼中满是恳切,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庄严懂她,微微一笑道“现今边关战事正是胶着紧张之时,我也忙得很,时常不能回家照看你们母女,你若想去陪着五妹妹便去陪着吧,晴姐儿有奶娘还有母亲看着呢,你若想带着想必五妹妹也不会说什么。”
骆如兰立时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