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边,红衣男人和黄衣女子相对而立,互相说了一些事情,大概一炷香后,那黄衣女子才告辞离去。
临走时,红衣男人交给了她一个白色瓷瓶。
远处,一帐篷后面,正搬着木柴的福庆喜将这一幕看在眼底,眼神微微闪烁着,一抹暗光自他眼中出现。
见那黄衣女子走了,他便朝那女子的帐篷方向跟了过去。
然而刚走了没几步,一道疾风袭来,福庆喜愣了一下,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红衣男人。
“你……”
“本殿刚才跟江涟漪说的,你都看到了,也都听到了吧?”
福庆喜才刚发出一个字的音节,这红衣男人就先发制人,如狐狸般的眸中带着一抹让人不安的笑意。
这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他身上又一股淡淡的杀气!
虽然隐藏的很好,可福庆喜还是能察觉到,在宫中生存这么多年,他也不是没有过与虎谋皮的机会,自然对这种杀气格外敏感。
待红衣男人话音刚落,福庆喜就紧紧地注视着他:“放了我,我可以帮你。”
他声音冷静沉着,并没有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见状,红衣男人不禁挑了挑眉,垂眸扫了他一眼:“见了本殿还能像你这么镇定的奴才,迄今为止你是第一个,倒是有点胆识。”
福庆喜不敢放松警惕,这男人能立马赶到自己身边,肯定武功高强,他不能轻举妄动。
只是福庆喜刚要说话,这红衣男人却从袖子里摸出一粒白色的药丸给他,淡淡的看着这药丸:“断肠丸,本殿特制的毒药,吃了它,本殿就饶你一命。”
这营帐中有重兵把守,可红衣男人却如入无人之境,如果自己反抗的话胜算不大,他肯定会赶在侍卫来临前掐断自己的脖子。
福庆喜微微皱眉,看着这粒药丸,思绪飞转间,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将这粒药丸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后,福庆喜直视着红衣男人:“我可以吃了这粒药丸,但你和刚才那黄衣女子的事情我都听到了,我可以帮你对付左相。”
此话一出,空气中顿时安静下来,沉默了半晌后,红衣男人忽然嗤笑一声:“噗嗤!帮我对付左相?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才,能有什么本事。”
他说着,毫不客气的嘲讽起福庆喜来。
福庆喜并未恼羞成怒,仍旧神色平静的道:“我习惯拿结果来说话。”
闻言,红衣男人依旧笑着看向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起了福庆喜削瘦的脸颊:“好,本殿给你这个机会,可你这么做的好处是什么?要知道,你可不在本殿的计划之中。”
吃了他的毒药,他也不怕这内侍会耍什么花招。
福庆喜看向他,淡淡的道:“奴才只想要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
一个内侍,想要扬名立万,未免太过可笑,红衣男人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不为所动。
福庆喜眸光闪烁了一下,接着到:“奴才福庆喜,有一个小弟在皇后身边当差,宫中的消息,想必没有谁比奴才会更早知道了吧?”
“呃!”广西
话音一落,蓦地,红衣男人摩挲着他脸颊的手,突然变得十分用力,只见红衣男人钳制着他,似乎有些喜怒无常:“哦?原来你就是福庆喜,当年跟随嘉妃把大周朝搅得浑浊不堪的大宦官?”
福庆喜强忍着脸上的不适,平静道:“呵呵,这种事情不足挂齿。”
闻言,红衣男人松开他,从他身上收回目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很好,你可以唤本殿瑾大人,至于左相么……本殿要他死,随便什么死法都行,你能做到吧?”
“小事一桩。”
福庆喜淡然应下,却令红衣男人心情愉悦似的笑了起来,转而给了他一个小瓷瓶,白色的,和刚才那黄衣女子拿走的小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