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很伤心,今天吃饭都请不来的人。”
“那当然,本来是四代同堂的。”
“对呀,我都没有想到,四代同堂啊。”
花寂盯着电视机,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大过年的,关你什么事情。”
是啊,关自己什么事情呢?
“我们姓花,又不姓许。”
“妈——”花寂其实很不喜欢妈妈自己也这样说。
“我哪里说错了,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屋子,本身就没有我们的份。”
“我总归也是爷爷的孙女啊。”
“你看别人当你是吗?”
“那这么说别人也不把爸爸当爷爷的儿子咯。”
“是的。”袁萍清回答地很干脆。
花寂低下了头,耳朵里听见元许村放烟花的声音,脑海中浮现出一团一团锦簇绽放的漂亮的花儿,她想打开屋子的后门去看看,却没有动力。
只因为,她已经深刻地意识到,花平津,自己那可怕又可恶的爸爸,其实从来都没有过归属感,在这个家里,存在得多么卑微而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