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稍稍等了一会,直教众人都开始有些不耐烦后,这才抬了抬眼皮子,示意宫人将那物什上盖着的红布掀开。
“哗!”红布一掀开,底下顿时一片哗然。
——只见那红布之下盖着的,竟是精心雕刻的玉玺!
玉玺一向都是由每代帝王亲自保管的,现在怎么会出现在皇后那?众人心中隐约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想。
就在底下窃窃私语的声音渐渐开始变大之后,皇后这才不紧不慢的解释道“这是皇上在昏迷之前交给本宫的,不知道本宫现在可有权力旁听了?”
皇后话说到后头,音调不由陡然拔高了些许,而且与此同时方才站出来质疑皇后的那位大臣只觉得一道冷厉的眼风朝他扫过来,他顿时打了个激灵,后退两步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见众人虽然心有不满,但碍着玉玺在她手中,俱是不敢再多言的模样,皇后不由转头赞赏的看了慕容星一眼——暗想若是自家女儿没有想出夺玉玺这个法子,眼下她恐怕是说不上话的。
慕容星微微一笑,眼底一闪而过一丝轻蔑和得意。
皇帝将玉玺既将玉玺交给了皇后保管,那就在无形之中赋予了皇后一些额外的权力。
底下的大臣们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接着开始争论起先前的问题来,而太子、慕容勋和孟易几人原本都是处于一种势均力敌的形势的,但也不知道孟易用了什么手段,原本有些慕容勋和太子底下的人竟然倒戈支持起孟易来。
此消彼长之下,最后支持孟易暂时打理朝政的人居然占了多数。
“易王爷才能出众,宅心仁厚,又是先帝骨血之一,眼下太子亦是卧病在床,试问还有谁比易王爷更适合这个位置?”
“是啊是啊,若是太子身体康健,那自然另说,可眼下太子也不能理事,其他皇子能比得上易王爷有资格吗?!”
无论怎么讨论,支持孟易一党的人就是紧咬着太子不能理事这件事不撒口,而慕容勋和慕容君最大的弱点也就是皇子的身份,若是太子一直在,怎么轮也是轮不到他们的。
慕容勋见形势隐隐有不对的趋势,面色微微一沉,不动声色的就扫了刘振一眼。
刘振原本混在人群之中插科打诨,慕容勋眼风一扫过来,他浑身一个激灵,犹豫了一下后,到底是清了清嗓子道“若是易王爷为正统,那易王爷自然有这个权力,可若是易王只是个冒名顶替之人呢?!”
刘振这番话一出,大殿之中顿时变得死一般的寂静起来。
“你什么意思?!”刚才嗓门最大的大臣怒喝道“易王爷的身份是今上亲自查证并确认的,怎么有假?你在这满口胡诌,污蔑易王,当真不怕被砍头?!”
“是啊是啊,说不过就开始泼脏水,真是好大的胆子!”
孟易一党的人听到刘振的话后恨不得跳起脚来指责刘振,孟易更是不动声色地看了刘振一眼,虽然眼神平静,但也足以让刘振脊背发凉了。
只不过他既然已经倒戈,若是不一条路走到黑,恐怕两边都讨不了好……刘振一边想着,一边就狠了狠心,咬牙站了出来。
“我既然能说出这话来,那自然不是信口胡诌!”刘振一边说着,一边就从袖中掏出了一封信来,“我祖籍在徐州,是近两年才被调任到皇城里来的。”
“之前在徐州的时候我偶然认识了一对母子,二人生活清贫,因可怜其母子我对他们母子二人多有接济,又因其母身体不好,后来其母去世时我还帮助其子安葬了他母亲。”
“再然后我调离徐州后,就渐渐与那男子断了联系,只是在断开联系之前,那男子曾经给我写过一封信,信上说他身份特殊,与先帝有不能分割的关系,只是他答应亡母,这辈子都不会与朝廷扯上关系。”
“但先帝留给他一些东西,他说